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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癔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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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登是个县级市,颜爸在市局刑侦队当队长,也挂着副局长的职位,不过他更喜欢前者,颜妈在中医医院当主任,夫妻俩算是经典的双职工组合了。

公安局跟中医院就隔着一条马路,但中医院院子大,人家有住院部有花园,公安局就只有个停车场,停的警车还没几辆,所以颜妍顺脚先拐公安局找她爸。

“哟!妍妍来了~怪不得你爸今天不在食堂吃呢~”门卫大爷也是个固定岗,局里家属全都认识,看着颜妍就笑话她爸,全局上下没有不知道老颜夫妻俩宝贝孩子的,孩子去寄宿学校,每次回来必定要做大餐或者出去改善生活。

“哈哈,其实我还挺想张阿姨做的糖醋小排的,等我考完试,我来吃几天。”颜妍也不见外的跟对方侃大山,这都是看着她长大的。

一路走一路跟人说话,到二楼硬是花了十几分钟,走到她爸办公室才知道为啥老颜没直接下楼,原来他在打电话。

“行,哎呀,老连长你就放心吧,大熊他们也不是白忙活的,嗯嗯,知道了,好好,你记得去医院!”颜爸刚好说到最后,看看时间,到吃饭点儿了,也就没让女儿跟对方通话,不然这爷俩肯定要说上半小时。

“昨儿你说的话,爸可当真了,刚才跟老连长说呢,叫他给我寻摸个房子。”挂了电话,颜爸就瞅女儿,见她呲牙笑,就知道这是有谱,跟着也笑了。

“爷爷怎么了?我听着还要去医院?”不同于颜爸习惯且要避嫌,颜妍跟老爷子之间的关系就直接多了。

“老毛病,我叫他去检查检查。”颜爸摆手,当老兵的没几个身上没毛病的,换季了,他催着对方去复查一下。

“爷爷肯定不听,你回头打给小方。”老一辈的思想就是没病去什么医院,颜妍给她爸出主意。

小方是老连长的警卫员,是个话唠小伙,但凡老连长不听话,小方都能治他。

颜爸应了一声,带着女儿往中医院去,刚到进大厅,就听着几声尖叫,吓了颜妍一激灵,颜爸刚忙把女儿推到身后,看了一眼前方,交代女儿躲好,自己朝二楼跑去。

颜妍好奇,但自小到大颜爸就给她上了无数的安全课,她看看左右,快速走到缴费处,对着里面熟悉的护士姐姐挥了挥手,很快门从里面打开把她拉了进去。

“妍妍,咋回事儿啊?”排队缴费的本来就没几个人,刚才呼啦一下都往楼上跑,加上间歇性的尖叫声,想也知道是出事儿了,缴费处的小姐姐们全都好奇的扒着玻璃窗往二楼那边瞅,看见颜妍进来便问了她一句。

“不知道啊,我跟我爸刚来,没看着,我爸上去了,你们报警了没有?”颜妍对着小姐姐们摇头,看到电话立马想起来要报警,当然这会儿就不用打110了,直接打对面公安局电话更快。

小护士们齐齐摇头,他们医院是中医院,人员流动没那么大,而且北方人不论男女都胆子大,就医院的小护士一个都能打三个大哥,完了大哥还得赔礼道歉,不然以后他被砍了,打个破伤风都能疼死他。

颜妍无语的捂住脑门,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公安局的人来得很快,颜爸更快,那边公安刚走进大门,颜爸就押了一个人从二楼下来了。

“老颜,咋回事儿啊?”看热闹的人呼啦一下冒出来,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还有认识颜爸的直接发话追问。

“没事儿,一个癔病拿刀砍人,没伤到人,就是吓到几个孩子了。”这不算什么不可透露的案件线索,颜爸直接说了,一边是给来的那些同事说明情况,一边也是安抚这些老百姓。

“原来是癔病,刚才我看着他脸sai就不对,要不是想上厕所,好悬就跟他挨着坐了……”

“瞅着就不像正常人,这谁家的啊?有人认识吗?”

“幸亏那几个医生手快,不然那刀就揦那小姑娘脖子了……”

一听颜爸说没事儿,马后炮的群众立刻闪现,吹起牛逼来,各个都是生死一线。

颜妍跟缴费的护士小姐姐们也走出来,站在人群后看热闹。

不同于小护士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和唾骂,颜妍眉头紧锁,满脸纠结之色。

被颜爸按住的那个男的浑身黑气冲天,黑色气代表着污秽不洁,显然对方接触了普通人不该碰也不太好碰到的东西。

“妍妍,走了~”颜爸那边还在跟人说话,颜妈先找到了女儿,招呼女儿一声,先一步走出大厅。

娘俩没等多久,颜爸就追上来了,一家三口走一块,不免就要说起刚刚到事儿。

“爸,你咋知道是癔症,不是精神病或者中毒造成的呢?”对于老爸竟然知道癔病并且还正大光明的告诉围观群众这事儿,颜妍觉得挺神奇的。

“癔病这玩意儿玄乎不好治,一般人都害怕沾上了治不好。”颜爸言简意赅的回了女儿一句。

颜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大概明白了,其实就是往人害怕的地方扎,免得看热闹的人因为好奇而闹出乱子。

不过她爸这次还真没胡扯……那人确实是癔病。

癔病就是医生治不了的病,有些人可能会把精神类疾病也算入其中,但在北方农村,癔病特指“邪病”,也就是中邪。

以前颜妍也就听个热闹,现在亲眼所见,就觉得很神奇,刚刚那个男人浑身上下的黑气犹若凝结,尤其是胳膊,又黑又肿,黑气循环向上在他的脸上形成一个黑色骷髅,对着四周咆哮,似要从男人的脑袋中冲出来一般。

从得到玄学传承,颜妍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不免有些好奇,在脑海中搜索查看着相关知识,脑海中的传承团一下子巴拉巴拉给她“吐”了一大堆,导致她吃饭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

“快吃,吃完你是跟你妈去溜达还是回家睡觉?”颜爸看出女儿神不在魂,夹了一筷子鱼籽放到女儿碗里,提示她正经吃饭。

“我跟你去,我想看看癔病什么样儿。”颜妍回神,夹起鱼籽嗷呜一口吃下去,美得她眼睛都眯起来了,然后才跟她爸说要跟他去公安局。

颜妍知道她爸要回去肯定是想问一问或者审一审那个癔病患者身上有没有别的事。

“也行,那你就跟着听听,以后遇见了这种人赶紧躲远远的。”颜爸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打算趁机给女儿加深下安全教育。

颜妈看了也不阻止,他们因为颜妍是个小女孩,从小就开始操心,各个方面都想得全乎了也还是害怕女儿受到伤害,所以逮到机会就要教一教女儿。

别的小女孩还在以为孩子是从垃圾桶/厕所/大街上捡回来的时候,颜妍就知道孩子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别的孩子刚刚对感情懵懵懂懂的萌芽时,颜妍已经有了防变态防骚扰的意识……反正夫妻俩为了女儿真是费劲了心思。

公安局里,那个在医院行凶的癔病被牢牢的铐在审讯椅上,脸色狰狞的他一直在挣扎,试图站起来继续行凶。

颜爸过来才知道还没开始审讯,不禁皱起眉头。

“审不了,一点理智没有。”管审讯的小王晃头,这人就跟牲口似的,一点人话听不进去,更别提说了。

颜爸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让女儿去审讯室旁边的观察室待着,他准备下要去亲自审一下看看。

颜妍应了,扒着审讯室的门往里面看了一眼,等她爸和小王转身去办公室拿审讯材料的时候,眨了眨眼,并拢食指和中指迅速的虚空划了几下,一道细如发丝的灵气顺着门缝飞进审讯室,落在男人黑气涌动的胳膊上。

她好奇这个男的是在哪怎么沾染这股黑气的,要是不操作一番,打死眼前这个人也问不出半句话,再一个她也害怕这个黑气足了伤了她爸和公安局这些人。

白色的气虽然细弱,却英勇无敌,落到男人身上就开始大肆绞杀黑气,很快黑气节节败退,最后被压缩到男人的脑袋上,他脸上的骷髅挣扎了片刻,待颜爸和小王走过来的时候,刚好战斗结束。

脑袋那么大的骷髅被挤压缩小到手指大小,最后被逼得从脑袋上方钻出来,消散在空气当中。

“隔壁待着去~”颜爸看女儿还在扒着门缝瞅,又可气又可乐,拍了女儿肩膀一下让她老实的去隔壁。

颜妍笑着跑了。

隔壁是观察室,屋子中间摆着一个电脑屏幕,屏幕上正是审讯室。

颜妍坐到电脑前,看着陈旧的大脑袋显示器和灰突突的键盘,想到自家老爸每每感叹人家大城市的高级审讯室和观察室,这边连个单面玻璃都装不起,就连这个旧电脑和审讯室的摄像头都是申请了好久才批下来的,心疼自家老爸的同时,下了个决定,等她能利用脑子里的玄学传承赚钱了,一定给老爸赞助一波。

那边颜爸和小王的审讯开始了,本以为只是癔病发狂伤人的社会事件,岂料竟然审出了一个惊天大案。

作者有话要说:嗯,开始日更,但时间上还需要调整下才能固定,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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