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拾斟酌了下用词,看向房晟岚姐弟。
“你看的没错,你的子明兄的确是洁身自好儒雅随和,对感情很是珍重的。”
房晟岚松了口气:“我就说,我不可能看错人的,子明兄是个很好的人,我观察了他很久,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我敢断定他以后一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
房小姐则疑惑地看向了朝拾。
既然蒋子明是这样的人,那为什么朝拾会给她的婚姻下了这样的定论呢。
然后姐弟俩就听朝拾缓缓道:“只是你这个子明兄,他的爱情并不在令姐姐身上罢了,他固然是洁身自好珍重感情,可是如果他不爱新娘子,那这些美好的品质,又和新娘子有什么关系呢?”
房晟岚不理解,他急匆匆的辩解:“子明兄家境尚可,在英伦求学的时候,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有几个教授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他虽然儒雅随和,可人也算傲气,绝不是什么贪图富贵攀附他人的人,他这种人,不可能拿婚姻大事开玩笑的,如果他不爱我堂姐,那怎么可能答应我的引荐,和我堂姐一直谈到了现在,而且两个人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
“那当然是因为……”朝拾眼神古怪地看向了房晟岚:“他爱的是你。”
“他的心上人到底是……”房晟岚和房小姐姐弟俩的疑问还没有彻底问出来,就被朝拾的答案给劈了个半死。
房晟岚瞠目结舌,错愕不已地看向了朝拾,结结巴巴的问:“朝拾大师,你……你要不要再重新算一算,会不会是算错了啊,子明兄是我的好哥们好兄弟,这……这怎么可能,太滑稽,太可笑了。”
房小姐的脸色则是青白不定红黑交加。
她脸上的羞涩疑惑一扫而空,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冷若冰霜,眼神还带了几分冷意,直接站了起来:“你说他喜欢的那个人是房晟岚?”
房晟岚口舌打结:“这这这,绝对不可能,姐,我完全不知情啊。”
房小姐哼了一声,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我知道,你也没这胆量,而且你也玩不了这么花。”
如果房晟岚真有这种心眼,就不会被一对双生兄妹戏耍的团团转,还一心想要和对方结婚了。
房晟岚闹了大红脸,吭哧半天说不出话。
房小姐则是带了几分疑惑的看向了朝拾:“朝拾大师,你能不能把算卦结果详细的和我讲一讲,毕竟我也不可能凭空断定我未婚夫不忠。”
朝拾点了点头,将自己推算的内容说了出来。
“房先生的那位子明兄其实早就心悦房先生了,他与房先生是同桌同寝之谊,早就不自觉地受到了吸引,他之所以会答应房先生的引荐,想要和房小姐结婚,就是为了成为房家人后,可以日日靠近房先生。”
“房小姐想要证据的话,那位子明兄在书房里藏了一本册子,册子里全都是房先生的画像和照片,其中还有几封从未送出的情书。”
听朝拾说到这里,这下连房晟岚的表情都变得十分难看了。
毕竟他把对方当兄弟朋友,还好心将自己的堂姐介绍给对方,想要亲上加亲,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自己当成个女人,还要骗婚堂姐。
幸好有朝拾,幸好他们在堂姐结婚前找朝拾算了算,不然还不知道结婚后家里会闹出什么丑闻来。
“他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又为了和你在一起想尽了办法,婚后也从来不碰房小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感情忠贞了。”
房晟岚攥紧了拳头,脸色黑沉:“他太过分了。”
朝拾盯着房晟岚的面相看了几眼,附和的点了点头。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房晟岚面上显示出夫妻宫杂乱,眉尾斜伸出来,尾部的美貌杂乱,这代表着房晟岚日后婚姻一团糟,还有淫星犯命,甚至这道姻缘线和房小姐的纠缠在了一起,最终又连累了事业宫。
稍微推测下就知道,能把房家姐弟纠缠在一起的,必然只有那位子明兄了。
光是站在那里以姐夫的身份看着心爱的人结婚生子,不但不会满足,内心只会越来越变·态,也许某一天就爆发了,悄无声息地对房晟岚下了手,进而掌控了房晟岚,影响到房家的企业。
该怎么说呢,只能说房晟岚的桃花运实在是有些烂,接二连三碰到的都不是正常人。
房小姐颌首,安抚的拍了拍弟弟的手:“这都是房家的私事,小弟你不要再多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说完她看向朝拾,抽出了五百递给了朝拾:“这是卦金,朝拾小神算,这次依然要谢谢你。”
“不客气。”
对于有钱的姐弟俩财神爷,朝拾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从头到尾都是笑眯眯的十分客气。
收起卦金后,朝拾看了看姐弟俩,好心的提点了两句:“对方既然能隐瞒了这么久,证明是个心思比较深的人,我刚刚看了下房先生的事业宫,按理说解决了双生女友的事情后,房先生的事业宫应该恢复平顺了才对,可是我观察了下,他的事业宫依然有比较大的波折,想必和那位子明兄有关,所以二位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
房小姐的脸色堪称冷若冰霜了,她点了点头:“难怪最近公司财务上有些奇怪。”
蒋子明是个有能力和才华的人,又要成为房小姐的丈夫,曾经和房晟岚又是同桌兼好友,所以房家企业很快接纳了他的存在,并且给他安排了不错的职位。
他也许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可既然他所求与常人不大相同,那为了以后能够得到房晟岚,未必不会对房家动手脚,否则他日后也无法逞心如意,只能说这个男人太可怕。
房晟岚姐弟显然听下了朝拾的劝告,两人很快和朝拾告别,显然是处理自己的家事去了。
等到房晟岚姐弟离开,朝拾坐在摊位上喝茶润喉的时候,旁边的王青木语气复杂的感叹道:“豪门的感情真是狗血。”
“谁说不是呢。”
朝拾很有感触的点了点头。
她前世做医师给豪门看诊的时候,没少接触到破下线的事儿,要不然刚才算出来这对姐弟的桃花后,也不会那么淡定了。
送走了房家姐弟后,已经是接近午饭的点了。
一般情况下,下午的人都比较少,朝拾正在犹豫要不要干脆收摊休息,顺便在香江好好逛逛。
她来到这里好多天了,一直为了自己的小命奔波在算命的路上,如今功德值也攒了有小五十,足够她活小半年了。
朝拾觉得也没必要把自己逼的太紧,毕竟适当的休息也有利于更好的工作。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有些骨干。
就在朝拾生出偷懒的念头的时候,街头浩浩荡荡的走过一波人。
看到这群人,原本还站在街上闲聊的摊主店主们立刻变了脸色,缩回到了自己的店铺里,头也不敢乱抬,生怕触了这群吊儿郎当横冲直撞的混混的霉头。
就在大家憋着气,缩头缩脑的等着这群人过去的时候,这群人却浩浩荡荡的走到了朝拾的摊子前停下了。
为首的人一拳砸在了朝拾的摊子前,冲着朝拾吆五喝六:“喂,那个谁,大陆妹,再给我算一卦,今天老子要算算能不能高升。”
领头的还是个熟人,正是那天砸了秦奶奶房间的秦龙。
朝拾不惧不怕的抬眸看向了秦龙:“我算卦是要钱的。”
秦龙顿时嗤了一声,一双吊稍眼凶戾地盯着朝拾,脸上浮现恶意的嘲弄。
秦龙旁边一个黄毛小弟立刻上前一脚踹向了朝拾的桌子:“妈的臭biao子,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谁吗,是罩着我们整个钵兰街堂口的龙哥,老子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一个黄毛小弟则笑嘻嘻,眼神不正经的盯着朝拾:“小娘们瞧上去还挺正点的,不想算命可以啊,给咱们兄弟当女朋友乐呵乐呵也成。”
九零年的香江社会治安还是比较乱的,虽然众多的□□洗白上岸,可大街小巷依旧游荡着众多不事生产游手好闲的混混,这些混混拉帮结派,在背后大佬的支持下划分地盘,除了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就是收取保护费。
而钵兰街的这块地,就是属秦龙管着。
秦龙抱着手臂,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看着朝拾,等着朝拾服软。
毕竟这个场面别说是朝拾这种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就是个成年男人也会怕的。
果然,朝拾挑了挑眉:“好啊,我给你算。”
秦龙笑了,不屑道:“早这样不就行了,装什么大师范儿,不就是个下九流。”
可接下来朝拾的话,却让秦龙变了脸色,秦龙周围的混混也跟着勃然大怒,眼神不善地看向了朝拾。
“你三日后必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今天手滑了,没有选择九点的存稿箱就提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