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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下的赵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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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跃抹了一把汗,勤勤恳恳地扫地铺床擦桌子。

自从赵政认可她是某蠢赵丫后,为表示信任美名其曰委以重任,然后借着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到处使唤她干活:一块破地板擦了三回都快擦秃了;压箱底的衣服通通得洗一遍,然后一字排开晾在院子里;明明已经没有晒的地方了,还使唤她把被子扛到院子里的树干上晒,就差就让她把屋子拆了重新组装一下了,她只是六岁的儿童,啊喂!

赵跃回头透过窗子,瞧见赵政跪坐在空荡荡的冷宫里,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抑郁的气息,像个等了什么很久,并且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的人。

赵跃拍拍脑袋,她是不是因为知道结局,所以先入为主了?也许赵政就是中午吃多了,肚子消化不良,郁闷而已。

不过,也不知咋回事,赵政现今自个儿不爽就来折腾她。原先的粉丝滤镜被昨晚的那个迫害弄得一点也不剩了,赵跃从心底有些怕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又来使计弄死她。

终于,赵跃苦哈哈地等到日落西山时,爬上树够着被子,发觉赵政还在屋子里。

赵跃的大眼睛溜溜转了一圈,趁着他不注意,将被子往地上一扔,然后跳下去踩上一脚,再捡起来,最后又拍干净了。

哼!

就在这时,某赵政就如当年突击检查的班主任,直接发了命令,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屋了,“小赵,被子拆了重洗,今夜...你的被子归我了。”

赵跃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她的被子可是精心洗过的,还加了些小桂花做香料,刚晒干重新装好。

赵跃脑袋顶着被子,赶紧屁颠屁颠追过去,虽说没啥话语权,也得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公孙,男女授受不亲,小赵的被子是女孩子用的...”

赵跃差点没闪了舌头,她都觉得自己很矫情。

赵政又跪坐在案前,单手执碗,悠悠地吹了口热气,眼皮都不抬一下,“自古,男女十岁不同席,你我皆不足,所以...不必介怀。”

天杀的赵政!

赵政一个眼刀过来,嘴巴开合间又开始怼她,“莫要在心中抱怨,有这个时间,被子已经换好了。”

赵跃撅着嘴巴,气鼓鼓的将被子扛回自己的小窝,然后绕过屏风,又将自己的被子扛到他的榻上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叠好铺平。赵跃做完这些又滚回自己的小榻上,准备铺床睡觉。这古代,就是事多,好好的被子往榻上一直放着就好,偏偏睡榻又当坐器,白天还得卷好铺盖收好,放上案子看书。亏了当初还想让老妈给她做个榻榻米,光是看着好看了,其实没想象中那么中用。

赵跃软软地趴在榻边,伸出脑袋越过屏风窥探,发觉赵政正拿着书简撩开那碎花被子:赵政的榻配上普通材质碎花小被子,看起来有些女气。

赵跃忍不住幸灾乐祸,这叫什么,这叫自己答应换的被子,跪着也要睡一夜,赵跃矫情地对着赵政,“公孙,花色怪怪的...呢!”

赵政皱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再换回去,“小赵现今才发觉自个儿眼睛有些问题,还不算晚。”

赵跃吐吐舌头,反正她死都不会换的,撇开赵政那被子脏了的一角,算起来材质比她的舒服不止十倍。

赵跃一下子扑进被窝里,那被子满满的都是阳光的香香气息,男孩子的被子都是这么暖暖的么?

赵跃满脑子里都是粉色的泡泡,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还不错,等到她半夜觉得有些冷了才醒来。赵跃探出脑袋,发觉是门开了,而屏风另一头的赵政也不见了踪影,白日里穿的衣服,也不见了。

不会是半夜跑路不带上她吧?

赵跃一下子坐起来,赶紧下榻穿衣,追出去寻:她的主子是质子,要是跑了,她难逃一死,怎么也得带着她一起跑啊!太不够意思了!

赵跃慌忙间发觉赵政母亲的发簪还在木头匣子里放着,赵政这么宝贵它,逃跑时定会带上,所以他只是出去了。

赵跃放下心来,但想到前几日的事,觉得还是跟上去看看比较妥当。毕竟现今整个宫里都知道赵政是个美少年,所以赵政一直深居简出,最多是在院子里晃悠两下,还要避开那些五行缺男人的侍女,凡事都靠赵跃去跑腿。

赵跃推门出了院子,借着月光便看见远处的少年孤身行走,行至一处稍微偏僻的小湖边,依着竹桥坐下来。

赵跃打了一个哈欠,两只眼睛里冒着泪花:这赵政睡不着觉出来晃悠,还得害她一起跟着熬夜。

赵政忧郁地瞧着月亮,赵跃也跟着瞅了一眼,那月亮除了又圆又亮...因为空气洁净比前世看起来更加清晰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一直盯着它做什么?思考人生?

等到月升到最高时,赵政微微侧身仰头,皱紧的眉头突然舒展开,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看着特别明朗无害。赵跃所在的暗处因月光的折射,刚好能微微看清他的脸,那角度杀伤力极大...赵跃突然如遭电击果断捂着自己热乎乎的鼻子:这才虚十岁就已经初具祸国殃民,男颜祸水的潜质了。

这美好的情景撑不过三秒,赵跃都没反应过来,赵政便被某物扑倒了,二话不说,直接扯衣服。

赵跃捂脸,果然长得好看晚上还是不要出来瞎晃悠了,赵跃认命去搬身边的大石头,她又得救他一回。

而赵政显然一副飞来横祸的状态,他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胸口的领子已经被扯开。

赵跃抱着大石头睁大眼睛,看那人的衣服和身形是个成年的宫女,而且特别眼熟:是白日那个主动欺负赵政的宫女!

没了周遭的人,赵政也不会顾忌,他挣脱那宫女往树林方向跑。小树林什么的最适合做不法之事了,赵跃不能让赵政就这么失身了,她才抱起石头,还没派上用场,只好丢了飞快的跟过去,还特么跑过头了,直接暴露在某坏宫女面前。

赵政已经被死死的摁在了树干上,他闭了闭眼,恨铁不成钢,“你这么早出来做什么?”

赵跃为了掩饰尴尬,特地戏精了一回,拾起地上的不粗不细刚好称手的竹竿,助了个跑,然后冲过来,“公孙别怕,小赵来救你了!”

那宫女一脚就把赵跃给踹飞了,然后挑着赵政的下巴尖儿,“赵姬算个什么,他儿子才是真正的尤物。”

赵政甩开她的手,别过脸去,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宫女娇笑了一声,“哟,还挺烈,你阿母可不是这样,王上、太子,还有...”

赵政甩了脸色,眼睛里投出极其阴郁的目光,“住口!”

“这就受不了了?”那宫女挑开赵政的衣带,在他耳边娇语 ,“待会儿...姐姐让你知道,你阿母尝过的快活是什么样的。”

赵跃滚了一圈闷声落了地,以她这个角度,那一幕刚好是某宫女轻薄赵政的视角。她果断拍拍屁股,拾起竹竿对着那个宫女冲过去,再不救赵政可真的不行了。

“那日虽然短暂,可我还是发觉了...”那宫女顺着赵政的身摸索,突然回到赵政耳边道,“小公孙比寻常少年早些...”

赵政突地放弃抵抗,看着有些认命地微微一笑,“早些成熟么?”

赵跃睁大眼睛,看着手中的竹竿闷声刺进血肉,原先只是浅浅的一刺,可她想缩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那女子腰后自下而上直直刺了一根竹竿,赵政目光一凛,快速在女子身上一点,而后顺势掐住那女子的脖子,直接往前摁。

血花飞溅,喷了赵跃一脸。

赵跃手心因为竹竿强力的摩擦感灼痛,她一半惊恐一半又告诫着自己不能松手,甚至根本无法想像到,赵政这样纤瘦的少年,为何会有杀死一个成年女子的力气。

赵跃手软脚软,终于被迎面而来的力道压制,快顶不住了,“公孙住手,我...我不杀人...”

赵跃看不到赵政的神色,只听血肉的前方突然小了些力道,仿佛是考虑到了她的承受力,闷闷地传来声音,“小赵,觉得还有退路吗?”

那女子不知为何,不叫不挣扎,宛如死物。

赵跃不敢撒手,闭着眼睛,前端冲击果真到了最猛烈的时刻,一直到那女子没了支撑,轰然倒下,那冲击才彻底消失。

赵政用手背,抹了一把脸颊上的血迹,“我给过你机会,若是你今夜不来,也不会死。”

赵跃呆呆看着,她心中对比了一下,若是她今夜不来会不会也死了?

“小赵,沉尸吧!”

赵政又恢复往日里翩翩公子的模样,若不是风吹过他的衣摆显出血迹,赵跃真的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跃看到这样的情形有些呆,“啊...啊?”

赵政又看向那空中悬着月,那月偏了些,“若是你有力气挖坑埋了也行。”

赵跃两只腿已经软成面条了,寻回了方才的大石头绑在宫女身上,然后拖着她一直到湖边,用力推下去,做完这些还不忘将这一路痕迹清理干净。

回去之后,赵跃照了眼随身的小铜镜,她的脸上全是血迹,她捂着嘴强忍着那种恶心感,迅速打井水洗漱,然后烧掉随身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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