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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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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了斑一个眼神,表明自己可什么都透露了,现在他们可是同伙,记得收拢下情绪。

斑重重地发出一声哼声,身上的杀气回收,还能听到千手族人放松的舒气。

“所以凌现在关在哪里?为什么不让我们听听当事人的说法。”椿来到恢弘大气的日向族地,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厅的第一句话就表明了要维护下属的态度。

千手扉间安抚好日向仓平,对椿说:“既然你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坐在日向仓平后有一排日向分家的领头,日向一族每一代只有一个男丁成为宗家族长,其他自动分为分家,几代下来,即使成为分家,领头的也都是坚决维护宗家的血缘亲属,其中一位年长者立刻明白过来,他拥有银白色的眼睛和斑白鬓角,和其他人一样有着长长披散背后的头发,顿时脸上皱起颊纹,一股强烈的查克拉气流从身上涌出,拍着大腿指着宇智波椿:“一定是这个妖女怂恿凌做的事情!”

“空口无凭啊这位日向一族的——分家。”

椿微笑着,眼里的讥讽毫不掩饰:“杀掉受宠的大名肱骨,日向都不敢承认这件事情,我第一次踏入贵地,可不敢担这样的罪名呢。”

“你如果没有怂恿,那么凌回来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放开我!”年长者被人阻拦,突然捂着脑袋倒地,狰狞地抽搐着,上来几个年轻日向族人把他拖了下去。

分家都看向仓平,仓平说:“抱歉,因为兹事体大,大家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椿笑而不语。

扉间不偏不倚地说:“仓平,人应该快回来了,看竹千代是怎么说的。”

他的本意也是把椿叫过来看看她是不是插手了,已经确认了她对此事的干涉,他就知道该怎么办,至少椿不会让贵族和忍族的关系在这种情况恶化,但是看到斑也朝着自己确认地点头,却是没有想到的。

这是已经从椿那里得到了一手消息了吗,扉间不假思索地想,椿是劝动了斑对这件事走向的默许,所以竹千代也不会对此责难。

仓平点点头,安静地看向椿,椿突然朝他露出更温柔的笑容,待他愣神,椿已经转头看着忍者带回了消息,正是竹千代深表悲痛之心的口头传话,但自知遗憾不可追回,悲伤痛切同时恳请千手扉间风光厚葬中村友则,并允许把他的尸体送回领地祖坟,而他的领土则交给木叶处理,毕竟一个在位时没有子嗣也没处理好继承的领土已成了无主之地,竹千代不愿意越俎代庖也不想插手,自然只能委托木叶操办。

“我记得大名府前来的还有德高望重的佛僧,”扉间立刻下达了命令,“冻土前把尸体送回,”他作沉思状,便改了决定,“虽然尸体在此时可以长久保存,还是进行火葬仪式,这样无论是送回去还是葬在这里也方便,我们这里也有专门的墓园。这样,问问中村的亲属随从是随葬礼回乡,还是留在这里。”

不管留下是否,这下都得由木叶参与。

直到这一刻,日向仓平才放下心来,给了分家一个眼神,至于什么时候火化,火化的时候烧的到底是什么,就要看日向一族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来。

刺杀中村友则的当事人这才姗姗来迟,被带进来的女忍者身上看不出受刑的痕迹,当看到在场都是以往只能远远观望的上位者,她便坐直了身体抚平了衣服和头发,行礼跪拜,起身时恭恭敬敬地说:“在下日向一族分家日向凌,见过各位大人。”

日向的宗家分家有些复杂,分家都会被烙上到死才能摆脱的特殊咒印——笼中鸟,不仅确保白眼不流落出去,又可命令分家保护宗家血脉,但每一任族长都有各自的私心偏好,有忌惮兄弟天赋能力把人都打入永无出头的分家,也有为拉拢直系血亲,允许个别人选加入宗家,而凌是分家中受到重视却天赋强悍的忍者。

这样的人总是拥有自傲的本事,不服管教惹出乱子在所难免。

扉间说:“杀死这样的大人物无异于将日向推到前后受制的困境,但大家仍然愿意给你一次辩解机会,日向凌,希望你珍惜它。”

“多谢扉间大人,我知道如果不是您的命令,我早就被族规处死,”凌表达感谢,继而对仓平再次叩首,“族长大人,虽然有违您的体恤和谆谆教诲,但是日向让我窒息,我原本打算战死在大名府,却没想被柱间大人救下,这才对中村友则动了杀心。”

扉间:“……”

大哥救下你和动杀心放在一起,所以你的报答就是恩将仇报么,这么一说好像大哥才让你有了杀人的机会似的。

仓平说:“你对中村有什么样的仇恨,都不念及你的同袍。”

“我说过了,日向让我窒息,我反感这里的生活,之前一心求死,但是日向的笼中鸟让我生死都不能自己决定,所以我便挑中了中村,一个有分量却不会给日向造成太大影响的贵族人选。”

分家的人无不怒目相对,若不是有外族的人,都要纷纷叫骂起来。

“之前讯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袒露?”

“其实我后悔了,昨天动手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快感,本想以命抵命,竟然不合时宜地想着事情败露后如何活下来,我想过叛逃族地,去找没人知道日向的地方,但我能力有限,知道不能永远逃下去,原来我竟然还是个懦弱无能的人,因为……我现在想要活下去了。”

竹千代虽然缄口不提凶手,但扉间知道对知情人灭口是让彼此都安心的暗示,凌动手的时候就该知道后果,现在却想活下去,并且很认为自己可以活下去,如果椿不出面她又该怎么保全自己呢。

日向凌杀了贵族,又企图和宗家讲条件,日向恐怕不会同意的吧。

果不其然,仓平攒了许久的怒气都朝她发泄:“我真不敢相信是你亲自动的手,你甚至都不愿意掩饰现场痕迹,宗家和分家早就商议过对你的处置,当然是杀掉你以儆效尤,不然我们如何面对之前被处置的其他族人。”

“那么请纯本大人为我美言一句。”凌看向分家坐席中靠前的一位。

大家都把目光准确地聚集一位样貌端严、不怒自威的白眼男人身上,他立刻义正严辞地拒绝:“凌,为了活下来又要算计到我身上了吗?”

仓平在纯本和凌之间打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所以我只好把话都说清楚了,”凌不意外得到这样的回复,但又有一丝不甘重复一遍,想要确认纯本的回复,“纯本大人,请允许我再次请求您一次,请为我说句话吧,作为分家有分量的人,您的话大家不会不听的。”

分家中坐在最前面的男人斜睨了下方的纯本,朝着仓平点头,公事公办地说:“宗家,凌年幼时就不听管教,经常受到教训惩罚,我们应该尽快处死她,不然她迟早会让日向再次蒙羞耻辱。”他抬头看向主位上的千手扉间以及边上打算看戏的椿,提醒仓平迟则生变。

他已经听出了凌有威胁之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已有不好的预感。

斑听到椿发出了有违此时气氛的吞咽动作,顺着目光过去,她炯炯有神地看着矮案上的果盘,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有些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品尝一二。

明明她才刚吃过中午饭。

椿被斑瞪了一眼,懒散地托着下巴催促道:“日向族长,需要我们避嫌么?”

扉间也注意到椿的动作,咳了一声:“看来这件事另有隐情,仓平?”

仓平还没有做好决定,犹豫了一会儿,凌认真地说:“纯本大人不想为我求情,是让我亲自说出来吗?”

光从说出的内容知道话里有话,尤其语气如此虔诚,一点没减浮想联翩,反而徒增怪异。

众人纷纷侧目,没有出声,纯本额头上的皱纹越来越深,绑着钵卷都遮盖不了,一滴汗珠从脸侧流下来,尤其是仓平和主位上的其他大人一同投过来的目光让他快招架不住,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开始颤栗,昭示着凌的话并非胡搅蛮缠,刚才替他说话的分家忍不住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纯本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她:

“忍族里面没有性别之分,凌,怨恨我有什么用!难不成其他族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吗!?如果不用上战场厮杀就能用身体得到同比的回报,我甚至宁愿自己是女人!每个人都做好了为族奉献生命的准备,无论你还是我们都是抱着必死决心过着每一天!”

“纯本,别被她激怒!”

“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了,如果是设计栽赃我们绝不能饶恕!”和仓平平时走得更近的分家说。

“所以你用了我来满足私欲,你对得起自己的家庭,对得起你的名声吗?”凌平静地说,“你还将我献给中村用作交换利益,这也是为了日向吗?”

众人一片安静,椿眼睛发亮,无声地做出了“哇哦”的嘴形。

斑低声说:“椿。”

在场人哪有不明白,对于女忍者来说,这种年纪还有不错的容貌,如果战斗力不强,充当什么工具不言而喻。女忍者被拿来当作游女的事情屡见不鲜,联系到中村友则的身份地位,要求忍族贡献适龄的漂亮女人,也是贵族里屡见不鲜的事情。

但对于一个忍者大族来说,为了洗去身上卑劣名声,标榜与三流忍者不同,一般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明面上。族内忍者的任务都由仓平最终过目同意,也知道被使用的族人有心存不满,但决心杀掉贵族的却只有凌一人。

但仓平却不会这样对待一个有能力的族人,他立刻知道这是纯本越过了自己,对凌的另外指派。他看着纯本,厉声说:“她说的是真的吗?”

纯本连忙否认道:“我,我只是——”他左右看着对自己面露失望的同伴,却说不起其他的解释。

凌将手叠放在腹前,面容平和,仓平看到这一幕,心中却莫名一抽,仿佛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关键,尤其是纯本的性情可不是如此容易激动,好像他们之间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没有暴露。

千手扉间看到日向仓平皱眉深思,似乎还在犹豫对凌的处置。

忍者与狗一样奉献忠诚,与狼一样献出獠牙利爪,只要能活下来,男人和女人又有什么样的区别呢,身上的每一处都可以做交易的物品,力气、技能、肢体,直至自己所剩无几,又何止日向凌一人卑微又无法抉择地活下去呢。

“仓平大人,我错了,请求您发落我吧。”纯本咬咬牙,低下头去,却只字不提对凌的庇护。

仓平看着凌:“所以你是对他的滥用权力而心怀不满,所以要报复他。”

“是也不是,”凌点点头,“我们日向一族虽然依赖白眼,对于其他忍术并不在行,自然纯本大人不知道对我所做的一切的掩饰都被破解,这件事要从他爷爷说起,仓平的祖父是曾经宗家的弟弟,宗家怜悯他几分,便把笼——”

这个女人竟然知道它,她竟然是用这个来威胁他!

“够了,那些都是你编造的!”纯本抬起头,忍无可忍,扭曲着脸怒吼,“我要杀了你!!”

他突然暴起,冲了出去一把抓住凌的头发,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的行为,只见那纯白的眼睛瞪大,激动到极致的瞳孔扩张,掏出怀中的匕首刺下去,再往下去一点,就能让凌彻底闭嘴。

这样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他原本以为凌不记得那些事情了,没想到还是让她察觉,更顺藤摸瓜抓住了他的致命点,这个女人到底怎么破除自己对她的记忆封印!

“纯本!”仓平严厉喝令,纯本手中的匕首再也不能下去一分,利刃在凌脆弱的脖子上刺出一点血来,下面就是血管,只要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杀掉凌。

手中的凌被迫仰着脑袋,虚虚搂着腹部,盯着上方的纯本终于发出一声轻笑。

纯本想到了更早的时候推开房门,却发现凌独自坐在中村房内,越过凌的身体看到早就冰凉的尸体时他就有预感,凌望他开开合合的无声嘴形似乎和这一刻重合:

你逃不了了。

他抱着脑袋倒下去,剧烈的疼痛让他涕泗横流,丑态毕露,发出痛苦的求饶。

“不,不……”他跪地求饶,痛哭起来。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抓住他的脑袋,把手指伸进脑袋里反复搅动,残忍地暴虐着。

虽然周围没有任何一人对他施行忍术,但是有一个方法在此之外,它就是刻在日向一族额头的青色咒印,一旦发动,就能直接攻击受施者的脑袋,使其瞬间丧失抵抗能力。

在很久以前,这个咒印不过是为了保护他们一族无法隐藏的眼睛,通过扰乱脑内神经和组织,在眼睛受到攻击和脑死亡时会自动破坏以免身体被掠夺,防止宝贵的尸体落在敌人之手,但是千年过去,这条咒印逐渐开发出另外一项功能。

它渐渐成为宗家控制分家的利器,成为奴隶同族亲人的丑陋鞭条。

“这就是传说中的笼中鸟啊……”椿托着下巴,神情冷漠地看着纯本还在不停抽搐的身体,轻声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第七更,没了。

提前祝各位新年快乐,明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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