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沈婧慈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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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七章 沈婧慈的毒计

  而今日,皇上册封皇子妃。谢如琢在前,她在后;谢如琢为三皇子正妃,她机关算尽却只落得了一个二皇子侧妃的位置!

  凭什么?

  论权谋算计,论心智手段,她哪一样不比谢如琢强了许多倍,偏到了今日,她却输给了谢如琢?

  她不服气!

  念着,沈婧慈猛然站起身,却因为有些缺血而晕眩了好一会儿。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在自己好些了之后,阴冷着声音喊道,“侍墨,进来!”

  侍墨闻言,忙得丢下了手中的活计,小跑进屋道,“小姐,您有何吩咐?”

  沈婧慈走到桌案前,挥毫写下几个字,郑重叫给侍墨道,“将这封信送到老地方。”

  侍墨也不多问,只应了声便出了门。

  等到屋内没人之后,沈婧慈这才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来。

  谢如琢,你既然敢算计我,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谢家既然已经注定不能为萧君涵所用,那她就彻底毁掉好了!

  只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哭的惨一些,不然都对不起我为你用的手段!

  自谢晟礼下了命令之后,谢家上下果真再无人敢说是非,便是那闲不住的,也只是在背地里说两句,且还得防着有人听见告状。

  谢如琢知道这种事儿是免不了的,倒也不往心里去。反正只要不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就眼不见心不烦。

  这日一早,谢淮霖照旧来她的房中缠着她教练字,谢如琢正在打理着自己的头发,因笑着诱哄道,“永安乖,你先去吃着点心,四姐姐一会儿就来陪你。”

  谢淮霖见状,点头应了,便乖乖的走到桌子前吃起了茶点。

  谁料想,他坐了还没有一会儿,便突然往地上一倒,奶声道,“四姐姐,我好冷!”

  谢如琢唬了一跳,忙得扔掉了手中的象牙梳子,几步跑到谢淮霖身边,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惊声道,“不好,永安的身子怎么这么烫?”

  红蕊听得这话,当先靠上来,将手在他的额头试了一试,道,“小姐,四少爷怕是又发烧了。我这就去请府医来!”

  说着,她起身便朝外跑去。

  谢如琢将谢淮霖抱到了自己的床上,一面吩咐绛朱道,“你去琳琅阁请母亲过来,记得别惊动了奶奶,她这两日睡得不大好。”

  绛朱应了,也不耽误,忙忙的便去了琳琅阁。

  不多时,乔氏便赶到了,一进门就问道,“琢儿,这是怎么回事?”她正在处理家事,听得绛朱来报谢淮霖发烧了,当下脚步都不敢停,急匆匆的便来了。

  她前脚进来,那府医也随后到了。

  谢如琢将地方让给府医,走到乔氏身边道,“母亲别担心,想是永安昨夜里着了凉才烧起来的。刚才他来我屋子的时候怕是就已经烧了,只是不知道他屋里人是怎么当差的,竟然连小少爷发烧都没看出来。”

  说到这里,谢如琢的神情又有些疑惑了。照理说那几个丫鬟都是她亲自挑选的,怎么会马虎到这个地步?

  乔氏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事儿回头再说吧,还是先看永安现在如何了。”

  府医查探了半日,摇头道,“咦,好生奇怪,照理说这高烧该是因热而起,可四少爷体内并不热,反倒凉的的很。但是他的烧却厉害,看样子是来势汹汹啊。”

  谢如琢顺着府医目光看去,果然见谢淮霖的脸色都已经开始通红了。她心神一禀,有些疑惑道,“我刚才见他进门时还好,怎么这一会儿的工夫,就突然烧的这么厉害了呢?”

  府医虽觉有古怪,可眼下既然发烧了,也只能先开了药方,道,“如今且不管别的,先将烧退了吧,不然这烧的久了,人可就糊涂了。”

  乔氏等人心中担忧,忙得照着府医的药方叫下人熬药去了。

  可是,这三碗药灌下去,天也从早起换成日落,谢淮霖的烧非但没有退,反而有些加重的迹象了!

  乔氏守在谢淮霖身边,见他不时的呢喃着“娘亲”,更是止不住的擦眼泪。

  白日里,谢如琢见乔氏没有心思做事,便自告奋勇的去替她处理家中大小事务了。中间季氏也差人来问过,听得这消息也是悬了一颗心。

  到这会儿谢如琢忙完之后回来,就见到谢淮霖依旧昏迷着。她见到乔氏握着自家儿子的手低声垂泪,心中一酸,走进来问道,“母亲,永安还没有起色么?”

  乔氏摇头道,“这药喝了又吐,好容易喂了,却还是丝毫作用也没有。”

  闻言,谢如琢心中疑惑越发的加大,呢喃道,“这倒是怪了,平日里永安若是发烧,这方子是最灵验的,怎的今日却毫无作用呢?”说着,她又想起什么,遂问道,“母亲,这煎药之人可靠么?”

  乔氏知她想说什么,因道,“从抓药到煎药全是碧枝她二人去做的,我信不过旁人。”

  既然这药没事儿,那便应该是病的原因了!

  便在这时,府医又赶了过来,先给乔氏请了安,这才问道,“夫人,您这么急匆匆的唤我过来,可是小少爷他有何不妥么?”

  乔氏闪身一步,让府医看床上的谢淮霖,“他服药已经一日了,可这高烧还是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府医一惊,忙得走过去查探,可看了半日,却又发现他体内的征兆一切正常,唯有这高烧不退的体温,显得有些诡异。

  念着,府医回过身跪下道,“夫人,恕在下才疏学浅,四少爷这病,有些蹊跷啊。”

  他将谢淮霖的身子状况一说,乔氏便有些唬了一跳,谢如琢也觉出了不妥,略微一斟酌,道,“母亲你且守好永安,我去去便回!”

  乔氏一点头,谢如琢便脚下生风的奔回了自己的小书房,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枚烟花来。

  一旁的浅碧问道,“小姐,您这会儿是要放烟花么?”

  谢如琢头也不回,去了打火石,将这烟花点着放了,听得那烟花砰砰砰的在半空炸开,她方才道,“求救。”

  这烟花是天门的求救信号。且她手上的乃是最高规格的,烟花一响,必定会惊动温如玉。

  那温如玉乃是神医,既然平常大夫解不了的事情,找温如玉说不定还会有办法。

  她这边心急火燎的,却还有人来看热闹说风凉话。

  “奶奶,您看见了么,如今永安都病成那个样子了,四妹妹竟然还有心情放烟花,简直是胡闹呢!”说话的正是谢如澜,她本来陪季氏前来就是为了看热闹的,却不想刚好看见谢如琢在放烟花,当下就起了挑拨之心,冷笑着说了起来。

  闻言,季氏微微一愣,她虽然心中不悦,可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问道,“琢儿,你这是做什么?”

  谢如琢解释道,“奶奶,当日我在宫中受伤之后,曾与那神医有过一面之缘。神医当时特意赠送我一枚烟花,说是若有需要帮忙,可以此为信号。我担心永安的病情,所以就擅自做主放了这枚烟花弹,还望奶奶恕罪。”

  闻言,季氏的脸色顿时便柔和了起来,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道,“好孩子,原来是这样。你担心你弟弟,这事儿做的对,奶奶怎么会怪你呢。”

  谢如琢不动声色的回眸看了一眼谢如澜,见后者一脸的狰狞,她便没有再看,只扶着季氏进了房间。

  床上的谢淮霖满脸通红的在床上躺着,一双小手紧紧地拽着乔氏的手指头,显然是格外痛苦。

  季氏一见,就不由得心肝肉儿的叫了起来,问府医道,“怎么会这样的?永安昨日不还是好好的么!”

  府医也摇头惭愧道,“回老夫人,是在下无能,实在查不出四少爷得了什么病啊。”

  季氏走过去摸了摸谢淮霖的额头,见他烫的吓人,不由得叹气道,“可怜的孩子,怎么就一直烧呢?”

  见谢如澜站在门口徘徊,谢如琢看的心烦,索性走过去冷声道,“三姐,这里兵荒马乱的,着实没有人来照顾你,要不然您就先回去,等有了热闹看时我再着人通知你?”

  闻言,谢如澜顿时咬着牙道,“我是关心永安,谁来看热闹了?”

  “关心也好,别的目的也罢,总之我这里不欢迎你!”谢如琢索性将这话撂在了这里,直叫谢如澜的一张脸上青了又白,转身便拂袖而去。

  这边谢淮霖的烧一直不退,府医不敢走,却又不敢诊,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乔氏一直拿着湿毛巾在谢淮霖的额头敷着,可这正月的天,不一会儿谢淮霖的身子便会发抖,看的乔氏一阵的心惊胆战,脸上的泪水越发的流的多了起来。

  谢如琢守在门外,心内早已将温如玉骂了千万次。平日里来的神出鬼没的,等到真用他的时候,竟然慢的跟什么似的!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那位温如玉温大爷终于姗姗来迟。

  一见到谢如琢在门口守着,温如玉当先笑道,“丫头,这么着急唤本座来有何事啊,可是想——”

  “神医,您可来了!”

  谢如琢忙得打断了温如玉的话,脸上也堆满了殷切的笑容,道,“未曾想到神医竟然如此的守诺,琢儿多谢了。”

  温如玉诧异的看着这丫头变化如此大,再听得屋内的人声,顿时有些明白了,小声道,“丫头,你这是唱的什么戏?”

  谢如琢低声道,“我弟弟的病有些蹊跷,老妖孽你帮忙看看怎么回事吧。”

  温如玉白了她一眼,哼道,“用得到本座了就这么屁股被火烧似的催,用不到就把本座甩到一边。本座看起来这么好欺负么?”

  “师傅,您就别跟徒儿计较了,徒儿求您了。”谢如琢软声祈求,一张脸上写满了可怜巴巴。

  温如玉极为受用,一面大了声音道,“本座,唔本神医一向宽厚,说吧,此次请我来所谓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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