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冷秋月的笑意,南宫流商的心阴沉到了谷底,但这些却是全部被他很好的隐藏了下来。
“皇上,微臣的小女年过二八年华,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纪,不知让小女为皇上以及南诏国的诸位舞上一曲如何?”这种宴会当真是一个好机会,再者前几日的南宫流商也放出了话说是要挑选几个好的妃子,这让朝中的大臣们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回家折腾着自己的女儿。
希望能在皇上选妃的最后时刻,折腾出个让南宫流商喜欢的项目。
而如今这场宴会,又是当着南诏国的人,这位朝中重臣联想到南宫流商与冷秋月的关系,心思一活络,便是说了出来。
而看西域国的那些朝中重臣的表情,似乎有这种准备和心思的不在少数。
南宫流商将视线悄然不知地放在冷秋月的身上,然后微微的额点了点头:“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不过,公主怎么看呢?如果公主有意见的话,那自然的朕就改日好了。”
当着南诏国诸人选妃子,其实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好事的地方便是这么做的话肯定是可以让南诏国的人感觉到西域国对他们的重视,而坏处也很明显,便是会给人一种这皇帝很孟浪的感觉。
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张继之都不知道此刻的南宫流商的心中在想着什么,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他把皮球踢给了冷秋月。
而朝中的那些阁老重臣的目光,一瞬间全部都集中在冷秋月的身上,她们能不能平步青云再进一步,就看冷秋月的说辞了。
冷秋月在这么多的大臣的注视下却是也不触,微微思虑了一会儿对着南宫流商道:“皇帝陛下选妃自然是举国欢腾地好事情,而现在我南诏国的使节都在看着,这种可以促进两国友谊的事情,秋月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冷秋月本身就是一头倔驴般的性格,打着不走撵着倒退,而南宫流商又是一副我吃定了你的模样,自然而然地冷秋月的倔脾气就上来了。
只有张继之暗暗摇头的时候吃了个果子,他现在无比的为南宫流商默哀。早在南宫流商话说完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是这么个下场。
南宫流商的脸色微不可察地一变,明明心中恨得要死,面上却仍旧维持着几分微笑。身为帝皇自然是要一言九鼎,他笑着对朝中的阁老说道:“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便选几个妃子!”
那些阁老的眼神微微一亮,然后便是相互的交头接耳了起来,唯独南诏国的这边,都略微的带着兴趣期待着西域国的各色佳人登场。
毕竟,这里除了冷秋月以外全部都是男人,而身为男人自然是有欣赏美女的喜好。
那穿着花红翠绿地女子登上了大殿,在众多朝臣的注目下也不惧,微微对南宫流商行了一礼,轻声道:“小女子刘妍儿参见皇上,祝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气质颇为的清纯洒脱,令得南诏国的这边的许多人都是眼神一亮,而南宫流商地眸子也是一时间被吸引了过去。
在诸多的美女之中,有三种是权贵不能免俗的,第一种便是冰山型的,这类的美女可以说是所有有野心的男人都想攀登的高峰。
而第二种,则是妩媚型的,这一种女人对于一个成熟的男人来说有着足以致命地诱惑,甚至有一些权贵被其迷的夜夜与其欢好,最后死在这种女人的肚皮上。
第三种,便是刘妍儿这种清纯型的,因为吃多了肉食,偶尔来一盘小葱拌豆腐,会有别样的味道在其中。
南宫流商作为一国天子,自然是各种妩媚的美女都不缺,缺的就是这种清纯型的,因为这一种类型地女人在宫中是很难碰到的。
而当初的冷秋月,便是这一种类型的女人。
望着南宫流商地目光,冷秋月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忽然觉得这个南宫流商似乎很是陌生,似乎已经不是当初她爱过的,愿意为之痴迷一生的南宫流商了。
而南宫流商的眸子不知道在闪烁着什么,然后道:“表演你的才艺吧,让朕看看现在京城的大家闺秀究竟是怎样的一番风采!”
见南宫流商来了兴趣,许多的朝中阁老的脸上都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毕竟,只要皇上有了兴趣那么今天选个四五个妃子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而对于她们而言,只要有机会那便是有上位的可能,毕竟在朝中除了几个潜力比较大的都已经是把官做到了尽头。
而他们在以前顾着升官发财的时候,不免是做下了许多的错事,这些错事足够让他们的脑袋进行好几次的搬家。
而如果有了皇亲这一道的护身符,相信只要是现在不做出太过出阁的事情,那皇帝自然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妍儿献丑了!”刘妍儿浅浅一笑,然后脸上带起一抹娇红,对着南宫流商说道。接着那刘阁老一拍手,顿时的负责奏乐的佳人们也是逐一登场。
刘妍儿可以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丽人,舞姿飒爽无比,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也是不可多得的另类舞技。
在场的诸人,除了冷秋月和张继之外,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刘妍儿的舞姿给吸引了,望着刘妍儿的模样,冷秋月的心中越发的阴沉了起来。
一曲舞完之后,那微微停转的身影,让得在场诸人有一种意犹未尽地感觉。
南宫流商也是微微一笑:“给刘姑娘看二等座!”
这话一出,刘妍儿的父亲刘长卿顿时激动了起来,二等座,从来都只是皇后以下的皇亲可坐,而如今南宫流商的模样,可以说一些事情是不言而喻的。
而刘妍儿却像是一个清纯的精灵,对这些似乎了解不深,但一曲舞完也是有些累了,便是直接朝着二等座坐了下去。
顿时,冷秋月本无人的对面,一道倩影带着许些的好奇和细汗,便是坐了下来。
见女儿连谢恩都没有说过,刘长卿的嘴角不禁抽了抽,然后起身离开席位对着南宫流商磕头道:“臣教女无妨,还请皇上治罪!”
这些时日,刘长卿只顾着让下人和舞姬教自己技艺,却没有告诉刘妍儿宫中的礼仪森严以及规矩。
南宫流商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不妨事,贵女精灵古怪清纯无比,乃是一个丽人儿,如果教与她那些凡俗的礼仪,反而是玷污了她的本性。这样一来,反而不美,朕倒是希望她一生能如今天这样,快乐洒脱!”
刘妍儿让南宫流商想起了以前的冷秋月,所以自然而然地对于冷秋月的一些情愫便是有些往刘妍儿的身上转移。
“谢皇上开恩!”刘长卿一听,心中的喜意也不自觉的爬上了眉梢,暗叹自己幸亏没有教女儿凡俗的礼节,不然今天的南宫流商看不看得上还是两说着。
南宫流商点了点头,顿时古井无波地脸上挂上了长长的兴趣:“都说诸位大臣的子女男的俊俏多才,女的秀丽多姿,今日一见确实让朕眼前一亮,对接下来的佳人,朕倒是有不小的兴致了!”
说着南宫流商的目光又看向了冷秋月,而冷秋月虽然心中阴沉无比,但是表面上却是带着淡淡笑意点了点头。
似乎对于这刘妍儿,对于这选妃也是抱着不小的兴趣。
接下来的便是盈盈翠翠各色佳人登场,但是似乎这些人都不能令南宫流商满意,似乎比起刘妍儿来,她们差的实在是太多。
直到那一袭身影,当朝首辅的女儿张雅芝地出现,再次如刘妍儿一般震惊四座。
张雅芝好似画中的美女一般,拥有不可多得的面容,以及无法言说的古雅气质,她抱着古筝一出场,便是博得了在场大多数的眼球。
而接下来的一首琴音,更是连张继之这等心中只有冷秋月的人都露出微微地讶然,因为连他都感到眼前的女子在琴音一道有多么的不凡。
然后毫无意外,这人也是被南宫流商看了二等座,将来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妃子。
其实诸人不知道的是,在南宫流商的心中已经是早早的在放出风声要选妃子之前,便是定好了人选。
而定的人选并非是佳人,而是佳人的父亲。
毕竟他是一个新帝,而这些已经算是两朝重臣的人哪一个也不是南宫流商敢妄言轻动的,所以根基未稳之前,他还是得以古时就有的帝皇拉拢的办法来拉拢这些重臣。
只不过戏虽然早已经编好了,但他还是得按照不知情地情况演下去,这样那些没有选上的佳人的父亲,也不至于露出太难看的脸色。
只是这一些,冷秋月却是不知道的,她的心中在接下来南宫流商点着的各个美女的时候,更是冰凉透彻,已经寒入骨髓。
但是她还是得坚持着,因为她清楚,如果自己半道上离场的话,那在气势上自己就输了一筹。
虽然南宫流商未必有与她比的意思,但是她却是在暗中交着劲。
只是后来,各种负责压轴的佳人亮相之后,她实在是不想再看下去,于是乎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笑着对南宫流商说道:“皇帝陛下,秋月忽然感到身体不适,所以只能先行告辞了!”
南宫流商闻言一怔,眸子之中透出一抹微不可察地喜意,但是转瞬之间便是被他很好的隐藏了下去。
略一沉吟,南宫流商道:“既然秋雨公主有所不适,那朕也就不留你,但是如果身体有什么大碍的话,可以去找太医院的御医诊治一番。”
冷秋月起身微微一笑,便是离开了席位,而随着冷秋月离开的还有张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