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你过来有什么用?朕乃一国天子,自有天佑,又怎会轻易死去!”南宫流商大声一喝,手中的劲头不由更加的大了起来。
但是和南宫流商动手的黑衣人却是没有丝毫的留手的迹象,刀刀戳向南宫流商的要害,似乎目的也是想要将南宫流商留下来。
冷秋月虽然焦急,但是被黑衣人缠住也是没有了出手过去救援南宫流商的机会,而且一直被围攻的她也是岌岌可危,有些抵挡不住的架势。
“原来你们根本没有打算放过流商,只不过是找着借口想把我们一一铲除!”冷秋月一怒,对着那个黑衣人吼道。
那黑衣人没有理她全力的进攻着南宫流商,因为他渐渐的发现,南宫流商当真的一般人,这么多人围攻于他而且刀刀下死手,而他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趁黑衣人统领不注意,南宫流商一脚把他踹出了战圈,然后他快速的移动到冷秋月的身前,拽着冷秋月的手,使劲地往外一送:“快离开,你在这里只会给我添麻烦!”
南宫流商一边阻挡着黑衣人去追冷秋月,一边又是小心躲闪着各路的杀招。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刚被他扔出去,如果一直地往前跑绝对是可以离开的冷秋月,一个回马枪又回来了。
这让南宫流商无奈了起来,自己现在已经是快要力竭,眼看着是上风,但是如果一直交战下去,而御林军又被出来的话,那绝对的自己是十死无生。
“保护皇上!诛杀刺客!”那负责这一次护卫的重臣终是姗姗来迟,却也是没到了让南宫流商山穷水尽的地步。
看着这几个毁了自己前途乃至一生的刺客,那重臣对着蒙面刺客大吼道。
“撤!”那黑衣人统领一咬牙,对着自己的同伴说道,大批的御林军已经前来,如果晚一刻那他们都有可能会被直接留下来。
黑衣人闻言,立即有规律的直接后退,而南宫流商自然不愿意让他们这么轻易的走了,所以手中抢来的长刀一挥,便是追了上去。
这时的黑衣人头领,眼神中的冷芒一闪,然后他的袖口一抹冷冽寒芒的飞镖一瞬而出,直扑冷秋月而去。
“小心!”南宫流商大声一喝,然后将冷秋月扑倒在地上,而他的背上,此刻却是插着一只不大的飞镖。
“给我放箭!死活不论!”那重臣见此直接是怒了,本来还想抓几个活的揪出背后的大鱼来将功补过,可是看到中了毒镖的南宫流商直接嘴唇发紫了起来,不由怒喊道。
此时的冷秋月不去管那些刺客,也无视了周围的一切,此刻她的眼里只有着南宫流商,只有那苍白的脸庞。
“为什么要这么救我?为什么?”冷秋月不知觉的两个眼角挂上了泪水,然后抱着南宫流商哭着说道。
南宫流商笑了笑,发紫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他没能止住涌上来的疲乏,昏死了过去。
“快!赶快将皇上送回皇宫找御医诊治!”看着那些还在追刺客的侍卫,冷秋月大声地吼道。
“若是你死了,我绝对不会独活,但是我一定在找你之前把那个人找出来,然后杀掉!”她骑着马儿怀里揽着南宫流商,快速的朝着皇宫赶去。
而早早的得到消息的御医们也已经准备好了各种止血解毒的药物,等待着南宫流商的到来。
“放稳,放平!千万不要再颠簸了!”御医大声呵斥着几个因为害怕而颤抖地抬着南宫流商的太监。
而后那资格最为庸老的御医上前,替南宫流商诊治了起来。
门外,冷秋月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她的心里很慌乱也考虑了很多,但是看到门打开,御医走了出来,便是直接上前看着御医。
“公主殿下,微臣也已经尽力了,可是皇上所中的毒镖上的毒实在是诡异至极,微臣当真是无能为力啊!”他们是御医,虽说是西域国最好的大夫了,可是他们擅长的是治病,而非是解毒,所以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冷秋月闻言小脸直接瞬间惨白,喉咙几番蠕动,然后嘶哑地开口说道:“那就是说,流商没有机会可以活下去了?”
说话的时候,冷秋月的眸子也空洞了起来,仿佛身体内的灵魂和神采直接是被太医的话给抽走了。
身后站着的一个御医略一犹豫上前对着冷秋雨说道:“公主殿下,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微臣知道岳恒山上隐居着一个世外的高人,外号叫药叟,传言这世上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如果能请他来,相信皇上应该是无大碍了!”
“我这就去请,如果他不来我就把他给绑过来!”已经萎靡不振等待着皇室审判的那位护卫重臣,听到那御医的话顿时打了个机灵站了起来,然后一步踏出就要前去。
“张将军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在那位重臣一脸杀气就要去岳恒山的时候,那说话的御医直接是吓了一跳拦住了那重臣的去路。
那位被称为张将军的重臣脸色微微一沉,指着御医说:“难道你要阻止我去拿人来救皇上吗?信不信我一刀直接劈了你?”
作为皇上的宠臣之一,他的忠诚度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所以看到御医忽然拦下自己的额去路,他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而那御医沉了口气,然后说道:“这位药叟是平凡人倒也罢了,将军自可以前去将那位药叟前辈拿来,但是这位药叟在隐世前,救过别国起码两个皇帝的性命啊!如果前去贸然拿人,那不是给西域国招来了无妄之灾吗?”
张将军身形一顿,也停下了脚步,如果这御医说的是真,那他还真的不能前去直接给绑回来,不然到时候恐怕整个西域国也会遭难。
深吸了口气,张将军沉声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这样吧?”
御医也是为之一噎,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请了,但是听说那位药叟的脾气非常的古怪,似乎怎么不愿意下岳恒山,所以请的时候难度也是非常的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冷秋月却是忽然开口了:“我去把,岳恒山我也知道在哪,那位前辈的名气我也听说过,相信我一个女子前去,药叟是不会为难我的!只是不知道这几天,御医大人能不能维持住流商的现状?”
那位最为庸老的御医眉头一皱,然后说道:“如果只是十天半个月的,问题不大,但如果时间要是很长的话……”说着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在场的诸人都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好!那就有劳御医们了,我这就去请药叟!”
说完也不管御医和那位张将军同不同意,便是骑着那一只南宫流商的马儿离开了。
在她的心中现在已经是只有着五个字,那便是岳恒山和药叟。好在岳恒山的地域她也是很熟悉,岳恒山也距离京城不远,所以很快的冷秋月也便赶到了。
望着身前犹如仙境一般的山脉,冷秋月叹了口气,然后抚了抚马儿的鬓毛,将马儿拴在山脚下,便独自上山了。
岳恒山以前曾是一座道教的山脉,所以通过山梯找到药叟住的地方不难,顺着山走去,只是不一会儿,冷秋月就发现了一个正在采药的矮老身影。
“晚辈冷秋月求前辈与晚辈一起下山救人,那人中了剧毒,目前为止只有前辈可解,还请前辈相助!”几乎没有怀疑,冷秋月便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矮老身影说道。
那个正在采药的老者的手微微一停,苍老的脸上那一双快要被周围埋没的眼睛看了冷秋月一眼,然后说道:“老人家已经老了,不愿意在下山折腾,看在你心力交瘁地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冒失地责任了。”
药叟,是一个解毒治病代表着当世第一的大家,但同时也是下毒害人的高手,他曾言,如果有人打扰他的晚年修习,必然是要让其生不如死的。
而他能说出不惩治冷秋月,也已经算是给冷秋月面子了。
冷秋月却是对药叟的话置之不理,继续开口说道:“求老人家随我下山救人!如果老人家愿意下山,哪怕现在要了秋月的性命也无妨!”
药叟闻言一怔,仔细地看了一眼冷秋月的瞳孔,叹了口气道:“姑娘,你入魔了,如果几天之内不能安稳心神的话,以后会留下难以去除的心灵创伤,甚至是性格大变也不一定。”
冷秋月的瞳孔中蕴含着大部分的空洞,和小部分的希望,虽然在平常人的眼中看不出什么,只能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身为当世大夫第一人的药叟来说却是一眼看了出来。
入魔,是一种形容,指的是因为无法接受一些事情而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的人。而观冷秋月的模样,药叟心里清楚得很,眼前的这个丫头是入魔很深的那一种,已经崩溃了。
“请药叟前辈下山救人,如果药叟前辈不答应,秋月就跪死在这里!”冷秋月面无表情,说出来的额话也没有蕴含太多的情绪。
药叟知道现在无论他怎么和这个小姑娘进行争论,那也是没有什么作用,略一犹豫,药叟在腰间挂着的小葫芦中拿出一颗丹药,对着冷秋月说道:“你先吃了它清醒了再说吧!”
冷秋月拿过丹药二话不说,直接吞入腹内,甚至没有问这丹药的名字以及作用,而药叟见冷秋月吞下了丹药,这才转身离去。
“小丫头,就凭你入魔这么深这一点,放在以前我肯定会和你一起下山的,哪怕要救的那个人是大恶我也会救治的,可是现在却是不行了。我给你吃的那颗安神丹已经是破例了,待会恢复些元气便下山去吧!”复杂地望着冷秋月,药叟淡淡地说道,说完便是叹了口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