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口口们就成婚可好?”清灵的人儿开口。
谪仙般的男子一顿,掩下眼中的失落:“好。”
明日,也是子夏飘雪的婚礼,她到底是真心想与他成婚,还是单纯的只是为了气子夏飘雪?
“慕,不许乱想,明日是雪舞飞樱的婚礼,本王的婚礼定要比她隆重百倍!”要知道婚礼比别人隆重也是一件有面子的事。
男子露出一个轻笑:“好。”心下却已经释然。
“惑……”有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他的犹豫落进一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眸中。
“关于皇贵君的事……我查过了,当日女皇中了迷药,去了凤藻宫是雪舞飞樱授意。”谪仙般的男子说着,悄悄的观察她的脸色。
“砰!”的一声巨响,书房的桌子被拍得粉碎!雪舞飞樱!好得很!雪舞惑的桃花眼染上熊熊的怒火,原来是她干的!拿起折扇就准备冲出去,她今日非宰了她不可!
“惑,”男子修长的手抓住她的素手,“我还查到,皇贵君,还活着!”
什么?银色的桃花眼睁大,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爹爹还活着?”
问着,一滴泪无征兆的滴下,爹爹还活着?虽然早有怀疑,但是听到这句话,她的心口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男子伸出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别哭,他还活着,你该高兴才是。”
心中的狂喜险些将她淹没,抓着男子的手:“爹爹在哪里?他现在在哪里?”
“潜入龙吟大陆的人回报,几个月之前,龙鳞国失踪十几年的皇子龙暮雪归国,被重病的老皇帝封为摄政王,我早有怀疑,派人去确认了,确实是皇贵君。”皇贵君还活着,她高兴,他也为她高兴。
说起来,他的本家在龙吟大陆,龙暮雪算是他的岳丈。
雪舞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咬牙切齿的低吼:“该死的师父!”
还有义父们,竟然联合起来骗她!特别是穆景天和岳子羽每每提起爹爹,还来一句“你爹爹在天上看着你,也会如何如何!”在天上看着?看个屁!
那一抹紫色轻笑出声,绝色的容颜在这一笑之下却是倾城绝世:“惑,现在打算怎么办?”
“解决完雪国的事就去找爹爹,当然,在此之前我要顺便解决一下师父和义父们!”某人脸上扬起一个阴邪的笑容。
“那女皇那边,要不要通知?还有,要不要派人去跟皇贵君解释?”
雪舞惑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随即勾起一抹冷笑:“她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
即便是中了迷药又如何?明明知道宫中盯着她的人那么多,还不加以防范,如今对爹爹不忠,岂是一个迷药之说就能掩盖的?
若是有一日慕被人下了药与人共度云雨,她也定不原谅!不是她有多看重贞洁问题,而是她绝对承受不住那剜心之痛!
像是看出女子心中所想,男子冷清的声音响起:“若是慕被下了药,就是死,也不会背叛惑。”
“若是慕死了,我愿生死相随。”女子的声音也异样的坚定。
男子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慕,对惑,死生不弃!”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靠在他有力的胸膛,低喃出声。
男子闻言,眼眸深沉了一些,手上加了些力道,仿佛要将怀中的女子揉进体内。
这一日,莫言、穆景天、岳子羽三个人的日子很不好过。
三人一起在亭中把酒言欢,忽然下起石头雨,好在三人都是紫尊王者,内力深厚,将石头弹开。
“什么情况?”岳子羽瞪大眼,这石头险些砸死他。
穆景天心下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自我安慰道:“许是巧合。”
接着,莫言将酒倒入杯中,正要饮下,却看见里面一个红色线状物体在蠕动,嘴角抽了抽,仔细一看……一条品种极其珍贵的吸血虫。
强压住胃部的恶心感,将杯子扔得老远,两人转过头一起看着他。
莫言抽动着嘴角道:“酒里有吸血虫的祖宗——火蛊。”
另外两人看了看自己已经被饮尽的酒,胃部一阵翻涌,转过头各自狂吐起来。
不远处,柳絮之后,一双银色的桃花眼泛出戏谑的笑意。吸血虫,只有师父的杯中有,因为师父是医仙,绝对会注意到这细小的威胁,而两位义父,恶心他们一番也是好的!
再接着,下人送来酒菜,按照穆景天的习惯,有一盘青菜,三人吃的不亦乐乎之时,突然听见穆景天一阵惊呼……
两人转过头一看,穆景天筷上挑着几根青菜,青菜中有个黑色的身影,两人定睛一筹,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狂吐起来,那是蚯蚓。
穆景天将筷子甩的老远,一张俊颜变成猪肝色,惑王府的厨子今日是搞什么鬼!连蚯蚓也炒给他们吃,想着自己刚刚还吃了几口青菜。马上加入莫言和岳子羽二人的呕吐大业中,他发誓,他这辈子再也不吃青菜了!人吐得死去活来,将胃中的黄胆都吐了出来。
岳子羽大吼:“这群该死的厨子!我非宰了她们不可!”起身就准备去厨房算账,谁知袖子被莫言拉住了。
“不是厨子的问题,我们怕是得罪人了!”他对某人的这一套可是深有经验,但是这么恶心的却是头一次见。
“我们得罪人了?我们得罪谁了?敢这般整我们!这是惑儿的地盘,走,让她给我们出气去!”岳子羽很是霸气的要去找雪舞惑。
穆景天也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你们觉得,没有王府的主子授意,厨子们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莫言瞅着那两个笨蛋的背影。
那两人身子一僵,回过头,面部表情有些凄婉,他们得罪惑儿那个小祖宗了?这几口口们是看出来,凡是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他们不是完蛋了。
“莫言,你就别瞎猜了,惑儿与我们感情好得很,怎么可能!”岳子羽反应过来之后很是自信,惑儿一直对他们很是敬重,怎么会这般恶整他们,他们又没做什么得罪她的事。
莫言却不搭理他,运足内力,一声轻吼脱口而出:“出来吧。”声音中气十足,足以叫千米之内的人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