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半晌,那优雅的男子扬起一抹苦笑,转过头,复又看着那美得惊心的紫鸢。谪仙般的人儿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转过身,顿了一下,而后径自离去。子夏飘雪的痛,他看得到,他不会再责怪他,只因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他无权干涉。他也不会同情他,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走了十步远的距离,耳畔传来优雅至极的声音:“好好待她,莫要像我一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谪仙般的男子说完,踏月而去。
留下那一身优雅的男子对着花丛发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雪舞惑四处找寻紫貂慕流不得,却也从另一条小道行至那片紫鸢花旁。闭上眼睛压抑情绪,而后转过身,绕道而去。
她不愿面对他,也不敢再面对他。
那优雅的男子忽的身子一顿,是她的气息。回过头,看见她离开的背影,她,竟是见他一面也不愿了吗?
脑海中响起紫貂慕流的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自己的寝宫,也许现在,于她来说,他已经是多余的了,那么……
“慕!”终于找到了他,“上哪去了?”
谪仙般的男子一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随便走走,遇上了那人。”
那人,她自然知道是谁。
“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紫貂慕流看着瞬间静默的她。
她低着头,半响,而后抬起头,对他绽放一个释然的笑容:“不想知道,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
是的,没有意义了!
男子抚了抚她的鬓角:“惑,不要苦了自己。”
“有慕在身边,不觉得苦。”
淡漠的眼染上些许笑意,牵着她的手一起去大殿。
两人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那般绝色、登对,让深深厌恶雪舞惑的大臣,此刻看着雪舞惑都觉得顺眼了很多。而雪国都城,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高空,乘鹰而来。
京城的百姓抬起头,看着天空那只金鹰,还有那金鹰身上一袭红衣的人儿。比女子还要绝色的容颜,俊逸的脸庞却是桃花瓣般的色泽,头发束起,露出眼角边那平日里被发丝遮住的泪痣,映着那绝色的姿容,娇艳欲滴,天边的晚霞此刻仿佛只是那人的陪衬,红衣墨发随风飞扬。
京城的百姓都高呼起来:“神仙啊!神仙下凡了!”
那一袭红衣的人儿听到这些呼声,低下头,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男子们的鼻血直接喷涌而出,女子们看着那让自己又慕又妒的绝色容颜,捂着狂跳的心脏尖叫。她,是他这一生唯一想要拥有的绚丽,同样的,也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前日,他得到消息,她过段时间就要成婚了,他如何无动于衷?
想起那一身蓝衣冷傲的人,那个家伙,恐怕也快坐不住了吧?雪舞飞樱的婚礼开始了。等了半天,也没见新郎前来。
一个侍女慌慌忙忙的在雪舞飞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雪舞飞樱脸色大变,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大殿……
“离,去查。”知道她担心却拉不下脸,紫貂慕流淡淡的吩咐在暗处保护他们的离。
雪舞惑皱着眉,转过头,于她来说,关心子夏哥哥已经是一种习惯,今日,这种习惯又跑出来作祟,本来狠下心准备不管的,慕却替她吩咐了。
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去看他扔过来一个理解的眼神,感动之余,还有些愧疚。
她,虽然也爱慕,但心里却也还装着子夏哥哥,她这么做对吗?
桌子下,她的手被一双大手握住,源源不断的温暖传递过来:“惑,很多事情,不必去管对错,也不必在意孰是孰非,你开心就好。”
你开心就好。她开心,便是他唯一的心愿。回握住他的手,果然,最了解她的永远都是他。过了一会儿,“离”回来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主子,子夏飘雪,饮鸩自尽了。”
“咚!”雪舞惑手中的酒杯掉到桌案上,摔碎,那酒晕开,溅湿了两个人的心。
他,自尽了?她的子夏哥哥,自尽了?她的脑中一片空白。紫貂慕流见她的反应,心中划过一丝钝痛,不管那个人如何伤她,她爱的,终究还是那个优雅至极的男子。
“惑,镇定。”男子淡淡的出声提醒。
她回过神,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慕,对不起,我会给你一个解释。”说完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大殿。
谪仙般的男子,端起酒杯,一口饮下。他知道她待他的心意,也知道她还放不下那个人,他哪里需要她解释啊……若是需要,他就不配做那个最了解她的人了。
又一杯清酒下肚,他的眼已经染上了些许泪意。他没有奢求过她的心中只有他,可是为何心还是这么痛?
“慕公子!”离担心的声音响起,十几年来,他从来没有见过慕公子这样。
同时他也很理解他,前日,主子那场盛大的求婚,让他们都知道主子是真心的爱慕公子的,本来以为他们可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谁知主子心中还是放不下那个人。
慕公子和花公子都很可怜,而那个选择自尽的男子,又何尝不可怜呢?
紫貂慕流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悲伤敛去,复又恢复淡漠,起身,随着那人的脚步而去……
大臣们见他们相继离席,虽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给予过多关注。
雪舞惑站在那人的寝殿之外,听着里面的御医对雪舞飞樱禀告:“陛下,子夏公子饮下的是鹤顶红,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她的脚步一晃,险些栽倒。
随即雪舞飞樱惊恐的声音传来:“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怎么可能无药可解!若是救不了他,朕要你们全家陪葬!”
紫貂慕流看着雪舞惑忧伤的背影,忽然想起那日莫言师父给他的瓷瓶:“臭小子,本来里面有两滴灵狐之血,被你喝了一滴,还剩下一滴,这血极其珍贵,你要好好保管。”
掏出那瓷瓶,上前,递给她:“惑,这是灵狐血,也许有用。”
她黯淡的眼忽然亮了起来,如同抓到一棵救命稻草般,接过瓷瓶,说了一声:“谢谢。”而后冲进了那人的寝宫……
谢谢?紫貂慕流绝色的容颜上扬起一抹苦笑,何时他们两人之间也需要说“谢谢”?
此刻,他忽然羡慕起那个男子来,若是他也饮下鹤顶红,她会不会也这般为他担心?
离和陌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慕公子这是何苦……
谁都看得出来主子心里有慕公子,可是此刻慕公子却钻起牛角尖来!
这时花轻离也闻讯赶来,他跟飘雪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听到这个消息,即便心中再怎么埋怨子夏飘雪,他也不可能待在王府无动于衷。
谁知一到门口,就看见一抹淡紫色、悲绝、孤寂的背影……
花轻离上前:“他怎么样?”
“有了灵狐血,应当无事。”淡漠的声音,带着些许悲凉。
“慕,你不要这样,小惑惑是真的很爱你的。”花轻离看紫貂慕流那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不由得开口说道。
那谪仙般的人儿此刻却有些茫然了,转过头,看着花轻离,眼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是么?”
那精灵般的男子坚定的开口:“是!你不要怀疑小惑惑待你的心,对飘雪十几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她已经在为你努力了,现在,别说是子夏飘雪,就是我自尽了,她也会这般,你信不信?”
是啊,她向来是那般重情重义,只要是她身边的人,她都会尽力维护……
只是……“轻离,你说,现在躺在里面的人若是我,她会不会也这般方寸大乱?”
花轻离斜瞄了他一眼:“那一口口中毒,她的反应,你忘了?”
那紫色的身影一顿,心境明朗起来:“轻离,谢谢。”
“不用谢我,你只是当局者迷,不要怀疑小惑惑对你的感情,否则,便是对你、也是对她的侮辱!”说完转过身踏步离开,“慕,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
确定飘雪没事,他就可以放心离去了,而最后问慕的那句话,他也有些懊恼,终究是没有忍住……
紫貂慕流看着他的背影,深思。他真的是当局者迷了,前口口求婚时的深情,怎么做得了假?他险些陷入了魔障之中!
陌和离看着振作起来的紫貂慕流,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寝殿中,雪舞飞樱怀着复杂的心态,将雪舞惑交给她的灵狐之血喂进子夏飘雪口中。
御医上前诊断:“陛下,子夏公子已无大碍,只是今日的婚礼,怕是……”
雪舞飞樱的脸色马上阴沉了起来,他定是不愿与她成婚才选择自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雪舞惑!
“今日的事,谁都不许传出去,就说子夏公子偶然风寒,婚期延后,懂吗?”雪舞飞樱厉声吩咐。
“是!”
雪舞惑听说他没事,便冷静下来,想起外面的那个人,心下扬起些许愧疚,烦闷的揉了揉眉心,走了出去。
那人还是一脸淡漠的笑容挂在脸上:“他没事吧?”
“没事。”此刻,她竟觉得自己有些心虚,像是爬墙被捉的妻子面对自己的丈夫一般。
“没事就好。”
“慕,我……”她想解释。
他却伸出手:“我懂,走吧。”
她看了他半晌,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将手放进他的大手中。有一个人能这般理解她,真好。
两人一起走着,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了:“慕,我爱你,但是,还是有些放不下他。所以今天我才会……”
“我知道。”男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她转过头,却看见了他眼中有些闪闪发亮,惊慌的开口:“慕,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回了,真的不会了。”
在感情面前,即便是运筹帷幄的她,也显得那般惊惶。此刻,她不再是那个笑看世间风云的王者,而只是一个害怕失去心爱男子的女人。
男子的脚步顿下,转过头看着她:“不用说对不起,我都懂。但是这里,还是痛。”
他说着,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
“慕,你怪我吗?”她一脸歉疚的看着他,却掩饰不住眼中的那抹慌乱,她真的很怕她这一次的任性会失去他……
他敛下眼中的泪意,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的慌乱和在意,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而后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瓜,我怎么舍得怪你。”
她展颜一笑,扑进他的怀中:“慕,谢谢你,我会珍惜的。”
珍惜她所拥有的,珍惜他的爱。雪舞飞樱铁青着脸宣布婚期延后,众大臣各自猜测着原因回家。
马上内,一片静寂。
“慕……”
“嗯?”男子淡漠的眼看向她。
女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也不知道怎么把感情的事搞得一团糟!
“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要说。”紫貂慕流清冷的眼写着些许无奈。
“王爷,王夫,到了。”外面的侍从出声提醒。
雪舞惑起身,下车,紫貂慕流紧随其后。
谁知脚步刚刚落地。一阵狂风乍起,一只金鹰呼啸而来,紫貂慕流运起内力一掌挥了过去,将今日的郁闷全都挥向那倒霉的人。
他当然知道来者是谁,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出手!那妖孽噙着一抹妖娆的笑,轻轻一避就闪开了,红色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里面的蜜色肌肤和点点春光。
紫貂慕流一见,心下有些懊恼,早知道他穿成这样,他就该下手重些!
“好啊,紫貂慕流,想杀我灭口是吧?以为杀了我就没人跟你抢小惑儿了是不?”南宫妖孽笑得妖娆,眼底却是冰凉一片。
那谪仙般的男子无所谓的扫了他一眼:“我以为是刺客。”
“哼!”显然不信。
信不信是他的事,反正他紫貂慕流是不会承认的!
雪舞惑的脑门挂着黑线,看着这两人,同时看见某妖孽衣衫不整,让她脸色有些微红,鼻子里面还有热流涌动,强烈的视觉冲击啊!
这一声鹰鸣,自然引出了某个绿衣男子,一看那只狐狸精又把衣服穿成这样,宝石般的眸子里怒火闪闪:“南宫狐狸精,你这不要脸的!你娘没教过你穿衣服?”
这话却刺到了某人的痛处,眼底那抹邪魅的笑意消失不见,有些自嘲的开口:“我没有娘。”是的,他没有娘亲,那个生下他却抛弃他的人没有资格做他的娘亲,那个拿他争宠的贱人更不配!
他眼底的受伤落入三人的眼里,紫貂慕流有些奇怪,他这边的消息是南宫夜七岁时就开始插手朝政,十四岁掌权后亲手杀了他的生母,当时最得宠的谨贵妃,十九岁屠杀了所有的兄弟,还逼父亲退位。
好奇心人人都有,他确实对他的过去有些好奇,但是却什么都查不到,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有些好奇了。
雪舞惑诺诺的开口,打断这伤感的气息:“南宫过来找我有何事?”
那妖孽却低着头没有听见,花轻离看戳了人家痛处,有些内疚的走上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好了,骚狐狸,没娘亲有什么好悲伤的,我可是孤儿。”
他是孤儿,陌、离、焰、火、慕都是孤儿,南宫夜的处境比他们好多了!
那妖孽一听,抬起头,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靥,调笑道:“小屁孩,你这可怜的孩子。”
花轻离嘴角一抽,脸上又冒起了怒火,他真是好心遭狗咬!不是,遭狐狸咬!
雪舞惑的嘴角抽了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二人,真是一对冤家,见面就吵!
“若是流云帝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淡漠的嗓音响起,一个子夏飘雪就够他恼火了,这南宫夜还来凑什么热闹!
“紫貂慕流,你凭什么对我下逐客令?”妖娆的眸子染上点点寒光。
“就凭我是这王府的男主人。”清冷的眼也含着锋芒。
对峙了半晌,妖娆的男子将扇子打开,嘲弄的看着他:“小惑儿才是这王府的主人,她都没说话,你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
“惑。”“小惑儿……”两个男子一同出声,看着那旁边一脸尴尬的女子。干!你们两个对战,叫我干什么!这跟我有关系吗?
“什么事?”弱弱的开口装傻。
紫貂慕流看了她一眼,见她犹豫不定的样子,忽的有些悲凉,又有些失望,转过身一个轻跃,回了风满楼。南宫狐狸精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慕。”女子出声轻呼。男子却没有丝毫停留的离开,他有些不懂,他们到底算什么?子夏飘雪能够牵动她的心,南宫夜来了,这般明显的相斗,她却立场不坚定!
雪舞惑看着他的背影,很是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心里像一团乱麻似的!南宫夜见成功的赶走了那只不叫的狗,舔着脸凑到雪舞惑的面前:“小惑儿……”
谁知烦闷的雪舞惑根本懒得搭他,自顾的进了王府,她真是烦透了!花轻离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报应!”
南宫夜摸了摸鼻子,有些郁闷的挤进了王府,很是不要脸的搬到雪舞惑旁边的空屋子住下,花轻离怒气冲冲的跟他争吵无果,只得偃旗息鼓,气鼓鼓的回房。
一盏孤灯,她坐在桌前,眼神有些迷茫。
她现在真的是两难了,她的心里装了那么多人,这样对慕根本就不公平!但是让她放开慕的手,她也办不到。
就让他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吧,倒头睡下,却是难以入眠。
风满楼,一袭紫衣的男子眼含伤痛的看着墙上那幅画,一袭紫衣的女子在那画中笑得倾国倾城。漫天的桃花雨不及女子美貌的万分之一。他到底该如何?她的心,装下了太多太多的人,叫他,无所适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是想执他一人之手,还是他们所有人的手?
这一夜,注定无眠。
“小惑惑,你该去跟慕解释。”一大早,花轻离看着那黑眼圈明显的人,无奈的开口劝解。
有些忧虑的女子叹了一口气:“如何解释?说我心里没有子夏哥哥,也不曾想留下南宫夜,轻离,你信吗?”
精灵般的男子一时语塞。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有些不解。
她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疲惫:“轻离,我一直想要和自己深爱的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偕老,可是子夏哥哥他,那一日,慕中毒,我却发现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无人可以取代,我本想与慕携手一生,可是……”
“可是你却发现你心里还装着其他人!”男子一针见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会不了解她。
她一顿,艰难的点点头:“是。”
“若你身边的男子,都是土生土长的凤舞大陆男子,也许会接受共侍一妻,但是他们大部分都是龙吟大陆的,所以……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花轻离说完就不再开口。
她的瞳孔去忽然张大,共侍一妻?她从来没有想过,听轻离说起来,却觉得无比荒诞!
“轻离,且不说他们答不答应,就是答应,这样对他们都不公平。”
“那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公平吗?”他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不是在教她怎么做,而是不忍看她困在自己的魔障中。
她一怔,无言以对。也许她一个人孑然一身,才能对所有的人都公平!
“主子,不好了,那只九尾灵狐不行了!”下人前来禀报。
雪舞惑一惊,站起身:“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道,这几日一直喂食喂得好好的,谁知今日一早却看它趴在笼子里面,一动不动的!”
下人说着,雪舞惑已经飞快的赶往关押小狐狸的房间,她答应过千羽墨要好好照顾那只狐狸的,那狐狸出了事,她要如何跟千羽墨交代?
廊亭之外,一抹火红色的身影,看着她的背影,桃花眼眯起,露出一抹深思。
“你听到了?”花轻离走到他跟前。
“嗯。”他听到了,但是心下百味陈杂,不知作何表示。悲的是,她想要一生一世的人不是他,喜的是,她的心中还是有他的。
“你打算怎么办?”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
妖娆的桃花眼一眯,露出一个罂粟般的笑:“什么怎么办,反正我这辈子是赖定小惑儿了!”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其他的他都不在乎!可是,是真的不在乎吗?笑容的背后,还是隐隐刺痛。
“南宫夜……”他的声音有些复杂。
那妖孽抬起头,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别这样看着我,你的表情就像是与失散多年的父亲重逢似的!”
“放屁!”宝石般的眸子染上熊熊怒火,他就知道,跟这家伙说话,永远都不可能心平气和!
雪舞惑推开门,看见那无精打采一动不动的小狐狸,心下一惊。没想到她还没走过去,那小狐狸就自己跳了起来,两只爪子搭在栏杆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雪舞惑的脑门划过一条黑线,转过头看着那一头冷汗的下人。
这狐狸像要死的样子吗?那下人马上跪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王爷,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雪舞惑自然知道,这狐狸,精得很!
小狐狸的心思却简单的很,它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它的主人,但是这么多日子连她的影子都没看见,它就只有想点别的招了!
“你怎么了?”雪舞惑斜瞄着它。那小狐狸却没反应,一皱眉,对着那下人道:“你出去!”
“是!”
慢慢的走向小狐狸,她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什么东西,快得让她抓不住。忽的,女子悲戚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寒!”
“寒?”她不明白为何会突然想起那个梦境,只是想起“寒”这个字,她的心尖划过一抹钝痛。
小狐狸听见她的一声轻呼,紫色的眼眸忽的睁大,眼里还有泪光闪烁。是主人!一定是主人!她记得寒,那她还记得自己吗?小狐狸期盼的看着雪舞惑,雪舞惑忽然感到一阵头痛,蹲下身抱着剧痛的头,有些迷惑,她是怎么了?小狐狸却焦急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那阵剧痛过去了,脑海却是一片空白,而后,恢复清明,凶神恶煞的看着那眼泪汪汪的小狐狸:“怎么了?想演苦肉计?我不吃这套!”
小狐狸的脑门划过一条黑线,它是很真诚的想回到主人身边好不好?主人,它找了三千万年的主人。雪舞惑看它在笼子里又蹦又跳,比爪画蹄的,很是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你到底想干嘛?”
小狐狸无语问苍天,为何主人现在不能跟它心意相通了?难道是神体毁灭需要重新签订主仆契约?
试探性的伸出爪子……
“怎么?想让我取血?”雪舞惑狐疑的看着它,“你是不是发烧了?”
倒!小狐狸一脸虚弱的躺在笼子里,天哪,让我说人话吧!
“你是不是想我放你出来?”雪舞惑终于有些通情达理了,貌似她取了它的血还关着它有些不人道。
放我出去?这主意不错!小狐狸一脸讨好的点点头。
雪舞惑眼珠一转:“听说,你和公子墨没有签订主仆契约?”
小狐狸呆呆的点头,主人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跟我签订主仆契约,我就放你出来!”似乎养只灵狐当宠物,应该还不错。
小狐狸激动的点头,主仆契约需要两人的血液,三千万年前它就跟主人签订过主仆契约,今日若是他们的血相溶,它就完全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主人!
雪舞惑一脸防备的看着它,答应的这么干脆,有古怪!
看她那防备的表情,小狐狸简直快要疯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不相信它?它举起一只爪子,作出对天发誓的样子,雪舞惑嘴角一抽,好吧,暂且相信你一次!自怀中掏出钥匙,打开锁,眼睛一晃,那小狐狸就扑到她的怀中,还有几滴狐狸泪擦到她的衣襟上,嘴角一抽……这狐狸今日抽风了?
将它脖子那里的一撮毛揪着,从怀里拎出来,小狐狸很是不甘愿的看着她,主人,你干什么啊?
“咳咳……我说小狐狸,你刚刚可是答应我签订主仆契约的,爪子拿来吧!”某只邪笑着欺负小动物。
又要见血?小狐狸不甘愿的伸出爪子,雪舞惑看它那死了爹妈的表情,嘴角一抽:“你这么不愿意就算了。”何必搞得要死不活的,这种事,她可不想强迫别人!那小狐狸却疯狂的点头,我愿意,我愿意,我很愿意!
“愿意你摆出那死样子做什么?”雪舞惑一阵狂吼,她的心情已经够郁闷了,这只该死的狐狸还敢戏弄她!九尾灵狐怕怕的缩了缩脖子,颤抖着伸出自己的爪子。她毫不怜香惜玉的划开了它的爪子,然后划开自己的手,将那染血的狐狸爪放到自己的伤口上,一阵耀眼的金光闪过。
妈的,太坑爹了吧?其实她也不晓得这个主仆契约怎么签订,指望那只不会说人话,只会抽风的狐狸告诉她基本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只能自己研究了,没想到还有金光闪过,神奇啊神奇!
小狐狸的眼睛却一亮,是主人,真的是主人!如果不是主人是不会有金光闪出的!
血液相容之后,雪舞惑竟然能看透它内心的想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说蠢狐狸,你在想什么啊?什么‘是主人,真的是主人’。跟你签订主仆契约了,我不是你的主人,难道你是我的主人不成?”
小狐狸的眼角抽了抽,主人变成人之后,好像变笨了!
刚刚想完,小耳朵就被揪住了:“死狐狸,敢腹诽你主子我笨!还有,什么叫变成人?你家主人我一直是人,你以为我也是只狐狸?”鄙视的看了它一眼,抱着它就出去了,这狐狸,真是居心叵测!尽想些有的没的!
主人,我没有想些有的没的!某人一巴掌挥到它的脑袋上,我说有就有!小狐狸委屈的瘪瘪嘴。
多了个宠物,雪舞惑的心情好了很多。
“主子,北冥小姐求见!”下人来报。
北冥小姐?北冥月?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请她去客厅!”
“是!”
“北冥月见过王爷!”
北冥月说着正要弯腰行礼,雪舞惑上前拖住了她的胳膊:“咱们关系这么好了,就不要这般客气了。”
雪舞惑说完自己都有些汗颜,就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她现在就要来装熟稔,真是纠结啊!
没想到北冥月却很是认同,在她的心目中,与雪舞惑已经是知己的不能再知己了!
“王爷,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北冥月清秀的眉微蹙。
“何事?”
“今日陛下招我入宫,说霜国有意犯我雪国,希望月鼎力相助,只是我北冥一族的财产乃是祖祖辈辈世代流传下来的,就这般拿出来,愧对先祖!可是若是不帮,便是对君不忠,对国家不义!我在家中思虑良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想起王爷,所以过来问问王爷的意见!”
上次诗会上,王爷就觉得她与墨要般配些,说明相较之她的王姐,王爷更加偏向她,所以过来问问王爷的意思,总归是没有错的!
雪舞惑眉头一皱,说实话,若不是雪舞飞樱设计,爹爹也不会出走,她不会难过这么久,若没有雪舞飞樱,她的子夏哥哥也不会弃她而去,说不恨她,绝对是假的!
现下雪舞飞樱面临困境,她要是不从中作梗,她就不是雪舞惑!
在心中露出一个奸笑,欲言又止的看着北冥月。
“月,这……我……”那犹犹豫豫的模样,让北冥月心下一惊,莫非这事还有什么隐情?
“王爷有话但说无妨!”北冥月一脸正气的看着她。
如此的正义凛然,倒让想忽悠人的某人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她的不好意思并不能影响她要陷害雪舞飞樱的决心!
“月,这事,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与王姐是亲姐妹,跟你却觉得比亲姐妹还要亲,现在真是让我两难啊!”雪舞惑一脸挣扎的说着。
北冥月一听,心中一暖,原来王爷这般拿她当自己人:“王爷,您就说吧,月保证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嘿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要是泄露出去了,穿帮了咋办?雪舞惑怀中的狐狸一抖,主人阴险的样子还是跟三千万年前一模一样!
“唉……”雪舞惑叹了一口气,“那我就说了。”
“王爷请讲!”北冥月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月,你知道皇姐与子夏飘雪婚期延后的事吧?”雪舞惑看着她。
北冥月一皱眉,而后点点头,只是心下有些奇怪,那事跟这件事有何关系?
“前几日,皇姐找我谈心……”雪舞飞樱啊,不好意思哈,咱们又谈心了。
“皇姐说虽然喜欢子夏飘雪,但还是喜欢千羽墨多一些,所以决定找个理由将婚期延后。”
说着满意的看了看北冥月瞬间铁青的脸。
“本王出于对月的同情,对皇姐道:‘公子墨是北冥小姐的心上人,此事天下皆知,皇姐还是不要夺人所好!’”雪舞惑说到这里,看北冥月一脸感动的瞅着她。
嗯……不错,鱼儿上钩了。
“可是皇姐很生气,骂我胳膊肘往外拐!”雪舞惑说着气呼呼的扭过头。
北冥月感动的呼声:“王爷……”
“我对皇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北冥家是我雪国七大富商之一,功在社稷,皇姐却不以为然。”
说道这里,北冥月的眼中是熊熊的火焰,找她北冥月帮忙的时候是一脸诚恳,爱民如子的好国君形象,没想到在背后这般没把她当回事!
“后来,我又谈到北冥家富可敌国,皇姐硬碰硬,未必能全胜,皇姐当时神秘的冲我一笑,说‘北冥家不就是有钱吗,朕的国库绝对比她家殷实!有钱就能与我争千羽墨?哼……我自有办法骗得她一无所有!’”说到这里雪舞惑就不开口了。
北冥月就是个蠢货也该明白这是啥意思了!
那一脸正气的女子,气得双手紧握成拳!
雪舞飞樱,枉她还以为她爱民如子,是一代明君,没想到在背后这般算计她!
“谢王爷指点!月就先回去了!”北冥月一脸感动的看着雪舞惑,今日若不是王爷,她就上了那伪女子的当了!
“月不多坐一会吗?”雪舞惑出言挽留。
她哪里还有闲工夫多坐一会儿,母尊已经准备献上家族财富了,现今她才是北冥一族的当家人,要马上回去阻止!不然她北冥一族就彻底被人坑了!
“家中还有急事要处理!”北冥月急急的说着。
“那惑就不强留了,只是皇姐毕竟是一国君王,若是真的来起硬的……”雪舞惑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她得给北冥月这直肠子打个预防针,不然若真被雪舞飞樱把钱抢走了,她今日不是白忙活了!
北冥月一听,恍然大悟状,而后感动的看了雪舞惑一眼,自信一笑:“多谢王爷提醒!不过王爷不用担心,我只有办法应对!”
她北冥月可是北冥一族百年来最杰出的家主,要是这点能耐都没有,北冥一族就不会有今日了!
“嗯,那月小心些处理,有空再来做客。”雪舞惑达到目的就不再拉着她磨叽。
北冥月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看着雪舞惑:“王爷大恩,我北冥一族没齿难忘!以后王爷若有需要,北冥月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雪舞惑听着她的一段话,心里有些感叹,北冥月真是一根直肠子啊!这般正气,又有恩必报的女子她当真是第一次见,想想她刚刚说的话,看来今日是一举数得!
她哪里知道,这凤舞大部分的女子都如北冥月一般,只有极少数才跟她一样阴险!
“嗯,月要好好处理这件事,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
“好!那月就先多谢王爷了!”北冥月一脸感动的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待她走远,雪舞惑露出一抹奸诈的笑,打了一个响指,大功告成!小狐狸为北冥月和雪舞飞樱抹了一把同情泪。雪舞惑瞅了瞅怀中的狐狸:“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取名字?小狐狸眼睛一亮!三千万年前主人给它取的名字,非常简洁,半点个性都没有,现在是要换名字了吗?
“算了,名字想来想去的麻烦,就叫你小狐吧!”某懒人一锤定音。
小狐狸郁闷的画圈圈,还是小狐。
“主子,这是慕公子让我送来的。”焰将手中的密函交到她的手中。
“慕呢?”雪舞惑一脸复杂。
“慕公子在实施彻底侵入龙吟大陆的计划,无暇前来。”焰的声音有些不愉,主子的行为太过分了,他都看不过去,何况是慕公子!
雪舞惑看了他一眼,打开手中的密函,嘴角有些抽搐。
“独孤求败,原名独孤霞,二十三岁,孤儿。从小热爱琴棋书画。八岁时忽然性情大变,自己改名为独孤求败,并开始修习兵法,著有著名兵法大典(琪子兵法)与(三十六计),成为后起之秀,是霜国有名的杀神。”
然后焰拿出两本书(琪子兵法)、(三十六计),粗略的翻开一看,这三十六计就是二十一世纪的那部没错,这(琪子兵法)分明就是披着“琪子”外衣的(孙子兵法)!
再想想……二十三岁?八岁时性情大变,算算正是她们一起穿越的日子!(三十六计)?独孤求败?她要是没料错,这个人就是沐月琪!
还(琪子兵法)?亏她想得出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根本就是一种境界!
想着,表情却不自觉的舒展开来,看起来心情颇好。
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查到对手的资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个独孤求败很不简单,莫非主子有自虐癖,喜欢自找麻烦,所以对手越厉害她越高兴?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将手中的书信放入怀中,她早就想过姗和琪可能跟她一起穿越过来,只是查访了这么久也没有半点消息,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着口离开,主子和慕公子的事,他没有权利过问。
雪舞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既然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先放着吧,免得越做越错!
“小惑儿,吃饭了。”那一袭红衣噙着妖娆的笑踏了进来。
雪舞惑看了看那衣衫不整的家伙,眼角抽了抽,随他一起去了饭厅。
一路上,南宫夜开玩笑般的开口:“小惑儿,别心烦了,为夫比紫貂慕流那家伙好看多了,你直接选我不就好了,他要跑就让他跑吧!”
雪舞惑摸着狐狸毛的手一顿,斜瞄了他一眼:“找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妖孽尴尬的咳嗽几声:“咳咳,为夫只是开个玩笑!”
低下头,眼神却有些黯淡,那抹黯淡落入雪舞惑的眼中,在心中微叹了一口气。
“南宫,你大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也许劝得他们都离开,她跟慕就清净了,她的心情也不会再这般绪乱!
那红色的人儿身型一顿,眼神有些苍凉的看着她:“若是可以,我何尝不想?”
只是……身不由己啊!当他的心中刻下她的影子,就再也容不下他人!
“你可曾想过,你是流云的皇,我是雪国的王,我们的立场……”
她的话被他打断:“若是为你,不做流云的皇又如何?若是为你,我愿舍了这万里江山!”
她一愣,心绪更加混乱,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般对待!
“南宫,你坚持,我却未必能给你结果。”她实话实说。
他邪魅一笑:“我不在乎。”
爱,是应该不断的付出才对,若只是为了寻一个结果去爱她,那便不能称之为爱,尽管他真的很想很想跟她在一起,但就算不能跟她在一起,他也绝不后悔!
她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这又是何苦。”
他却假装没有听见,闭口不言……
“轻离,准备一下,我要去边关!”雪舞惑吃完饭就对花轻离吩咐。
花轻离瞪大眼:“小惑惑,去边关干什么?”她又想去打仗?
“去会故人!”她别有深意的说着,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
花轻离黑这脸,慕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还能想着“故人”,这位“故人”又是谁家的狐狸精?
雪舞惑看出他心中所想,却不点破。
去找琪是必然的,不仅是因为她们过命的交情,而且面临现在的困境,也许琪能给她答案。
南宫夜很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小惑儿,为夫和你一起去见故人可好?”
邪魅的桃花眼染上些许寒芒,显然和花轻离的想法一样,“故人”?哼,在他南宫夜的眼皮子底下也想乘虚而入?门都没有!
“我也去!”花轻离马上插话。
雪舞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小惑儿怎么知道为夫是怎么想的?”看她那表情,他更觉得有鬼。
“‘故人’是女子。”无奈的开口,这下你们该让我一个人去了吧?
桃花眼和宝石般的眸子同时染上熊熊的怒火,女子她也喜欢?这竞争也太大了吧!
雪舞惑见越解释越不清楚,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你们在王府等着我,我尽快回来。”
这话把花轻离噎着了,他本来准备等小惑惑走了吗,将南宫夜轰出去的,现在不是落空了?
雪舞惑拿过花轻离手中的包袱,不等他们回话,跨上马,扬尘而去。
一只小狐狸卖力的追在她的马后,主人,等等我。
莫言、岳子羽、穆景天三人对视了一眼,最近受得罪可不少,惑儿不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花轻离转过头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小惑惑说了,惑王府四周布满天罗地网,若是三位长辈想跑,不必客气!”
莫言一记爆粟甩在他的头上:“臭小子,我白疼你了!”
花轻离委屈的摸了摸鼻子,他有什么办法啊,这可都是小惑惑吩咐的!
南宫夜邪魅一笑,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外面都是想要你们命的人,还是听小惑儿的吧。”
三人看了他一眼,相继苦笑,他们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来的时候就有人揪着他们不放,现在还没有死心。
花轻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惑惑说是叶玲那边的人,她们想动小惑惑却找不到机会,所以可能是准备对我们下手。”
他们三人虽然不怕外面那些小龙虾,但却也怕出了万一连累惑儿。
“小惑惑说让你们先待几天弥补她受骗的心灵创伤,然后过几口口会亲自送你们回龙吟大陆!”花轻离向他们解释,“还有小惑惑说……”
“说什么?”莫言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惑惑说如果你们一定要走的话……”他支支吾吾的实在是不好开口。
就在这时一个主意出现在岳子羽的脑海中:“这件事有一个解决办法!”
“啥办法?”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让莫言去勾引叶玲!”他这话一说完得到了穆景天的强烈支持。
花轻离一愣,不是吧,岳子羽跟小惑惑想的一模一样?
莫言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放你娘的狗屁!”让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莫言去勾引叶玲那个恶心的女人,开什么玩笑!
南宫夜轻咳几声,绝色的容颜涨得通红,想笑不敢笑,难受极了。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啊!要是莫言成功了,就不用当老处男了!”穆景天为了证明他的话的正确性,一边说还一边点了点头。
“谁告诉你老子是处男?”莫言一声怒吼。
“原来不是处男啊!”穆景天感叹着对着岳子羽摆了一个“成功”的手势,耶,终于套出来了。莫言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狠狠的瞪了那两人一眼,自顾回房,真是气死他了!花轻离看了看莫言快气炸了模样,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这么生气,幸好不是我提出来的。南宫夜却勾起一个邪笑,小惑儿,想背着我去会“故人”,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