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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如此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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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面书生样的男子盯着慕琉璃,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吃惊,是她?

那个一招之内打伤了十三和老九的女人?

大哥心仪的女子?

长得算是绝色,可大哥也不是那般沉迷美色的人,至于其它,除了那冷冽的性格外,他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慕琉璃眉梢一挑,瞪了眼还在打量着她的白面书生,抱着儿子就往马车里钻。

“琉璃……”

独孤傲叫了声。

“有事?”

慕琉璃停住身子有些不耐烦。

独孤傲笑道,“我与你,你们一道,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受惯了慕琉璃那冷漠的态度,独孤傲没觉得自己是不受人待见的。

他以为给自己半个月的时间,自己对她那种特殊的感觉就会变淡,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他远在他国心里却依旧挥不去她那极尽冷漠的容颜。

所以他顺着自己的心回来了,就算是只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他也乐意。

“不需要!”

“不必了!”

拓跋寒和慕琉璃齐声回道。

拓跋寒看着独孤傲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怒火,这男人是觉得他拓跋寒有多么无能,就算是武力全废,他也不会让别的男人接近他的女人。

慕琉璃则是觉得这独孤傲越发的惹人烦了,她手脚齐全的要他照应个什么劲!

拓跋寒感激地看了眼慕琉璃,嘴角稍稍上扬,冲着独孤傲他们道,“不敢劳烦大名鼎鼎的修罗殿与我们一道。”

这虽然说的是客气话,可那意思谁都听得出是赤裸裸的拒绝。

“大哥,我们好心,人家倒是不领情了!我们走!”

遥莲嘴角一撇满脸不悦。

他们夫妻那是什么态度,他们修罗殿接的任务哪个不是别人求着他们的,现在倒好。他们倒贴着人家,人家却不要,这大哥也太没面子了吧。

独孤傲自然是不同意,他可是铁了心的跟着慕琉璃了,瞪了眼遥莲,才向那拓跋寒道,“寒王如今功力还未恢复,那巨野二皇子手下能人辈出,若是有我们一道定能保此次行动的万无一失。”

心里暗道,你拓跋寒现在是个连自保都不能的废物,岂能站在琉璃的身侧。

慕琉璃最见不得别人贬低拓跋寒,眸子里瞬间布满厉色,“独孤傲,我说过,伤拓跋寒者便是与我慕琉璃作对!”

独孤傲无语,他何时伤那拓跋寒了,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奶奶的,难道那拓跋寒就娇妙的连说都说不得?

看着她为拓跋寒出头,他心里万般苦涩滋味!

遥莲见自己的大哥一直热脸贴人,却又说不得自己心里的不爽,冲着那身侧的白面书生道,“二哥,你倒是劝劝大哥,那女人有什么好,都跟别的男人生孩子了,大哥还当是宝。”

本就是没有什么忌讳的人,平日里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别人的感受。

那白面书生原是修罗殿的老二毒修罗宫逸,一手使毒的好功夫,听说只要他下的毒无人能解。当然这有些夸大其词了,因为这世上起码还有一人能解,那便是“神医”施乐。

两人虽是兄弟,却斗的很厉害,一人致力研制出一种无人能解的毒,一人致力解了那制毒人制出的所有的毒。

这般纠结的关系,却是因为修罗殿的老四美修罗。

听说这老二老三同时喜欢老四,这明里暗里都斗的厉害,已然成了这大陆上众所周知的趣事。

宫逸的性子与施乐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均是喜笑不喜怒的人,可是那笑脸背后的心思谁又知晓呢?

就好比此时,宫逸一脸笑意地看着遥莲,“我说十三你就是急性子,大哥喜欢的女人,当然要帮着大哥得到,至于那孩子嘛,那好办!弄死了就行了!”

狠毒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就好像杀个人对他来说就如同吃饭睡觉般容易!

可这次他却惹错了人,慕琉璃全身突然冲满杀气,“你再说一遍?”

彻底被宫逸后面的话惹毛了,再冷漠的性子也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儿子不利,即使那只是句要挟的玩笑话!

场面因为慕琉璃的生冷音调变了味道,遥莲和独孤傲见识过慕琉璃发怒时候的恐怖,忙拉着宫逸示意他闭嘴。可此时已经迟了,慕琉璃把儿子递给拓跋寒,几步立在宫逸的马前道,“你再说一遍!”

那眼眸里的狠劲,让宫逸不敢再坑一声。

一掌拍在马的前额,那马瞬间倒地动都不动,那一下的威力有多大,在场的人都是会武的,自然能感觉到。

这招拓跋寒见识过,那次夜雪的马失常就是被她一掌拍死的,这次她这一掌比上次的又厉害了许多,完全一掌毙命!

独孤傲挡在落地站稳的宫逸面前,“琉璃,你别生气,二弟他只是闹着玩的!”

他不知他们三人能否能敌的过暴怒的她,就算是能敌过,他也不愿对她出手。

慕琉璃会理会他才怪,本就对他一肚子的厌恶,斜眼道,“让开!”

他挡着她便动不了那多嘴的小人了吗?

小心她连他一起揍。

遥莲也下马上前,“你,你这女人又想怎样?我大哥好心来帮你,你不领情便算了,现在还想动手不成?动就动,还怕你不成?我就不信我们三人还打不过你这么一个女人!”

他自己一人是打不过,可大哥二哥多厉害的人啊!

再不济,三人一起起码能打个平手吧。

拓跋寒见情形有些失控,真怕这几人会动起手来,心里虽然知晓那慕琉璃是五行同修的人。可还是有些担心,上前拉了下慕琉璃的袖摆,“算了,现在没功夫与他们磨叽,先把那萧战忌押送到巨野边境才是正事!”

慕琉璃寒着脸,看向独孤傲他们,“记着,以后别让我听见谁说一句对我孩子不利的话!”

这世上其他人的死活她管不了,但拓跋寒和拓跋闹闹是她慕琉璃的人,谁若是不想活了,尽管试试看好了。

一场差点燃气的战火被拓跋寒一句话给化解开了,独孤傲和遥莲都在心底暗自舒了口气,只有宫逸不知自己躲过了一场杀身之祸!

毒阎罗掌握你的生,掌握你的死,掌握你的哭,掌握你的乐,可现在这情形却没传说的那般神奇。

“准备出发!”

拓跋寒吆喝着风行和驾车的小将士道,他可半点也不想等待了。

更见不得那独孤傲半点不避闪的眼神。

慕琉璃接过拓跋寒怀里的宝贝儿子,跃上了马车,甩给独孤傲一个背影。

拓跋寒也随即钻进马车,嘴角一抹笑意晕开,如今他们一家三口共乘一辆车,你独孤傲只有看着的份!

风行自然是向着自己家王爷的,赶着车扬尘而去,末了甩下一句,“我们王妃的话说得很清楚了,你们可别跟着啊!”

那股潇洒的劲,别提有多高兴了,想抢他们王妃,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修罗殿又怎样?

慕琉璃她们的马车刚驶开,独孤傲便也随即跳上了马背,紧跟着追了过去。

弄的遥莲意见很大的喊道,“大哥,你没听见人家的话吗?人家都说别跟着了。”

他大哥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妈难缠了,女人果然是祸水,那慕琉璃则是祸水里的祸水!

而他大哥偏偏对这祸水里的祸水一往情深。

“王爷,身后那三人一直跟着咱们。”

赶车的马夫向马车内的人汇报了声。

车内的慕琉璃按捺不住性子,差点暴跳起来,被拓跋寒稳住,“你拦我干嘛?让我下去看看那独孤傲是不是脑袋有病还是耳朵坏掉了。”

“他们跟着也没恶意,咱们不理会他们便是了。”

拓跋寒那心里也想赶走那独孤傲,可却又不能让慕琉璃出去与三人打起来,权衡了下,最后还是决定让他跟着好了,反正琉璃又不会理他。

琉璃!

拓跋寒吃惊自己内心深处蹦出来的称呼。

轻轻凝视着身侧的女子,那双美丽的眸子,此时泛着冷冷的寒气,身子却还是停住了想要下车的动作。

怀里的儿子睡醒了哼唧了几下,那抱着儿子的手轻轻地晃着,嘴里还哼着轻快地小调,小家伙却不领情,小胳膊小腿的晃悠的厉害。

慕琉璃仅有的那几招用完了,没办法只好把希望寄托到了拓跋寒的身上,“你来哄!”

“额!”

拓跋寒还没发表意见,怀里就多了个孩子。

拓跋闹闹扯开了嗓子喊,拓跋寒忙着晃着胳膊,哄孩子不是女人的职责吗?

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么个大男人出手了?

别扭的拍着儿子的背,这招依旧不管用,“他是不是饿了?”

饿了?

慕琉璃摇头,“他刚吃过没多久啊!”

按照以往的时间推算,起码还得过个一两个时辰才会饿的。

“那他这是怎么了?”

拓跋寒猜不出这小子除了饿了会哭闹外,还有其他什么别的事能促动他这么哭闹。

两个人猜谜似的弄了半天,才发现拓跋闹闹只是尿裤子了。

换下干净的尿布,拓跋寒邪恶的心思冒出来,捡起儿子换下的尿布探出身子一不小心就扔到了车后面跟着的独孤傲的身上。

独孤傲一门心思都在慕琉璃身上,根本没注意拓跋寒扔出来的尿布,一个不留神。俊美的脸被砸了个正着,一股尿味窜入口鼻,光荣的成为第二个尝过拓跋闹闹童子尿的人。

拓跋寒肆无忌惮的大笑,久久没有停息,慕琉璃好奇地看着恶作剧得逞大笑出声的男人,至于吗?

不过,他笑起来却是出奇的好看,让她忍不住停留住了视线。

听着车外传来独孤傲的低低咒骂声,那拓跋寒本来停息了的笑声又恢复了过来。

这一路上,幼稚的做着同样的事,帮小闹闹尿布换的勤的很,换完了就往车外独孤傲的身上扔。

慕琉璃轻睨,这叫不理会?

这分明是在挑事嘛!

这后面几座城池跟前两个没什么不同,残败,狼藉,完全秉承了巨野军侵略过的风格。

一行人故意放慢了速度在巨野大军过境的第二日才到达敖汉和巨野的边界处。

大军全部退出了敖汉,可敖汉边城并无人驻守,又等了几日。才等来敖汉和煜日的大军,这边大军刚到达,那边巨野已经派来了使臣,这使臣不是别人正是青蒙。

青蒙带人本是在小路埋伏好了的,可等了三四日却没见有人来,才知自己估算错了,此时再追也来不及了,只好等着到达这敖汉和巨野的边界处再想办法了。

“青蒙想见见我们二皇子殿下!”

青蒙身后带着一批铁骑,压迫式的道。

注意到慕琉璃身后的独孤傲几人,声音顿了顿,“巨野的大军已经全部撤出了敖汉,还请寒王履行承诺放了我们二皇子!”

慕琉璃斜倚在马车上,轻笑出声,“退出了也可以再进来不是吗?”

青蒙脸色闪过一丝吃惊,这女人怎么知道自己已经让十万大军全部吃饱了待命,准备二皇子脱困的第一时间就大举进攻呢?

“那你想怎样?”

一直以来以聪明著称的青蒙,被慕琉璃那么一逼急躁地回道。

“我想怎样?我早就说的一清二楚了,退兵!不再入侵敖汉!”

“这……”

青蒙一愣,他哪里做的了主啊!

那巨野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家啊!

“怎么?不行?那萧战忌就继续在这压着,什么时候那巨野王觉得这儿子能抵得了那敖汉的城池了,什么时候再来要人。不过,还烦请你去告诉巨野王上一声,若是时间拖得久了,难保我们这边等的烦躁了,动手杀人!”

慕琉璃轻巧的说着,并不像是玩笑话。

蒙再次哑语!

咬牙道,“寒王妃这般手段可真是高明,青蒙这就去请示王上,还请寒王妃善待我们二皇子。”

“嗯,一日三餐喂的饱饱的。”

慕琉璃低首吹着手指头上停落的柳絮,淡淡地答道。

风行在一侧差点笑出声来,一日是三餐,三餐确实是饱饱的,还外送小世子的童子尿做搭配。

“青蒙想见见我们二皇子殿下!”

青蒙总觉得这女人信不过,冲着她那番狠劲,说不定二皇子现在早已断胳膊断腿了。

慕琉璃命令风行道,“把人带出来吧。”

想看看?

那她便让他们见一面得了。

那萧战忌总算是重见天日了,在那马车里颠簸了将近一个月了,披头散发,胡须邋遢的,就像是在深山了生活了很久的野人。

见到了青蒙激动的乱动起来,奈何嘴里塞着布,根本发不出声音。

“殿下!”

青蒙见那面前除了那张脸还有几分熟悉外,其它完全变了味道的萧战忌,疑惑的叫了一声。

那个潇洒威武,贵气十足的二皇子此时却成为精神萎靡,全身邋遢的阶下囚。

“见也见过了,风行把人拉进去!”

“殿下!你,你怎么可以那么对待殿下?”

青蒙叱问。

“他是阶下囚,我该怎么对待?一日三餐供着了,难晚上睡觉还想找美女陪着不成?”

笑话,她没断他胳膊腿就不错了,还想怎么对待?

若是按照她以往的性子,这萧战忌惹的她不爽到了极点,先折断了那手臂再说。

“你,殿下,你暂且再忍耐下,青蒙这就回去禀告王上,下旨救您!”

青蒙无耐,只得先回去了再说。

几日后,巨野的都城,一个极其古怪的院子里。一个甚是古怪的亭子里,一个有些古怪的男人,身着一身白衣,面覆一张极其精致的银质面具,而那男人的对面站着的却是几日前与慕琉璃他们见面的青蒙。

“主上!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攻入了敖汉,都已经攻下一般的城池了,却被煜日寒王和他的妃子搅了局。”

青蒙单膝下跪,十分恭敬地道。

那银面人面具覆在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声音也沙哑的有些奇怪,“是吗?煜日寒王拓跋寒?没想还是个角色!他那妃子又是怎么回事?一个女人?”

那口气尽是不屑。

“是的,一个女人!”

青蒙点头答道,“可是就是这女人,打伤了白道和红颜,还生擒了二皇子殿下。”

后面忍不住接了一句。

“白道和红颜的功夫先不谈,那萧战忌的武力流可是三行同修!那女人怎么可能生擒他?”

银面人显然是不相信这事实。

那那女人该有三行以上的武力修为了,这绝对不可能!

青蒙畏畏缩缩的又添了句,“她还破了我的困仙阵!”

“废物!”

那银面人突然大喝一声,一个挥袖,那青蒙便飞出了亭子跌倒在亭子外的小路上。

擦拭了嘴角的血迹,蹒跚的又爬进了亭子。

“主上,青蒙知错!愿意受罚!”

青蒙不但不反驳,反而顺从着认了错。

“知错?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还敢回来?”

银面人音调一扬,语气不悦地道。

“黑影呢?死了吗?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吗?”

“黑影在边境处统帅大军没有回来。那女人是煜日右相家的二小姐,慕琉璃!”

青蒙如实答道。

“慕琉璃?”

银面人反复咀嚼这三个字,却实在没什么印象,这大陆上根本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在啊!

青蒙突然想起慕琉璃身后的独孤傲他们,又加了句,“那日属下在他们阵营看见了恶修罗独孤傲和毒修罗宫逸,还有色修罗遥莲。”

他常年在各国游走,再加上修罗殿的人从来不隐藏身份。

对独孤傲他们也不算陌生。

“修罗殿的人也掺和了进来?”

银面人粗哑的声音里带着吃惊,就好像听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

修罗殿在这大陆上一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他们不算黑也不算白,不服务于任何国家,曾经有个小国出重金请他们为自己的国家效力,却被一口拒绝了。

可这次为何会站在拓跋寒那边?

连他都想不明白!

“属下现在还不清楚修罗殿他们是何立场。”

那日并未出手,他并不知道修罗殿那几人到底是什么想法,也不敢妄自揣测。

“那还愣着干嘛?去查清楚!”

银面人暴躁的大吼,修长的手指从衣袖探出,白的有些吓人,指着那青蒙又道,“记住,别再让我听见不清楚,不知道这些话。”

他不知道自己养的都是一群废物!

青蒙急着回道,“是,属下知道!”

主子发怒了,他可承受不了这怒气。

怯怯的又问了声,“那二皇子殿下怎么办?”

此时二皇子被当做人质压在那呢,他可是回来禀明巨野王上的。

“萧战忌是我们控制巨野的一颗棋子,他当然要救!你先去宫里向巨野王禀明情况,我会跟着你一起去会会拓跋寒和那女人。”

银面人稳住情绪,深邃的眸子里透过一丝狠绝。

青蒙点头抱拳道,“是,主上英明,属下这就是去宫里禀明情况去。”

转身跑开了,此时倒是有些悔恨自己没学些轻功之类的,也好快速的脱离主上那狠毒的视线。

巨野皇宫,正殿之上,坐着的正是当今的巨野王上。

一身明黄色龙袍,那有些沧桑的容颜与萧战忌倒是有几分相似,此时正抖着胡子看向青蒙,“你还敢回来?我儿此时被人掠去,你却安全地回来了,小心我找人砍了你脑袋。”

巨野王出了名的性子暴躁,一个不高兴砍人脑袋那是常事。

青蒙刚刚被那银面人训斥过,现在又被这巨野王大骂要砍他脑袋,心中苦逼。

忙着道,“王上息怒啊,青蒙绝对是想救二皇子的,可那边的人太蛮横,偏要王上立个盟约不再侵入那敖汉,才肯放了二皇子。”

青蒙极力证明自己的衷心,不是自己不救,而是人家压根不愿与他谈话。

巨野王大掌拍在椅把上,吼道,“小小敖汉敢跟我们讲条件?是不是不想活了!”

巨野虽然不算是这大陆上的最强者,可与那敖汉相比绝对是强大多了,这次只派十万大军就短时间攻占了他们十几个城池,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就能全部拿下。

没想才没过多久,战势却逆转了。

“是啊,青蒙也觉得那敖汉这次有些得了便宜卖乖了,这次若不是有那煜日寒王相助,我们早就攻下了整个敖汉了!”

青蒙又添油加醋的把拓跋寒的劣迹数落了一遍,更是狠狠地骂了几句慕琉璃。

什么妖女,毒妇之类的。

那殿上立着的众大臣一听,擒获那二皇子的居然是个女人,那嘴角的笑意扩散却又硬是憋了下去。没想到天子骄子的二皇子被一个女人打败了,这下看他回来有什么脸面见人,以前吃过萧战忌苦头的人此时别提有多开心了。

大皇子那一党派的马上互看了眼,心里各自盘算着,朝那大皇子递了个眼神示意了下。

大皇子萧战厉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上前一副痛心的模样,“父王您别伤心,二弟这次定然是不小心才被那女人逮住了,依儿臣看那敖汉的城池怎么敌得过二弟的命呢。”

那话明着是赞成救人的,可仔细听来才发现是在说那萧战忌如何的无能,如何的窝囊。

巨野王一听要放弃敖汉的城池换儿子,心里还是稍稍顿了下,儿子他并不少,可转念一想,那些个儿子里能有几个如萧战忌一般深得他心的呢?

便又狠狠地咬牙道,“青蒙你听好了,孤命你代替孤出使敖汉,答应敖汉退兵签立盟约的事,务必把二皇子安全的带回来。”

先保儿子,儿子可以为他夺下更多的城池。

那心里的算盘打的精细,却不知萧战忌早已武功全废。

“青蒙遵命!”

青蒙领了旨意,不敢多耽搁,带着圣旨便又快马赶回了边境。

那银面人也在暗处紧随其后出了发。

再看大皇子那边,一众人等在商量着如何乘着这次机会弄的那萧战忌不得翻身。

谋臣一:属下认为可以派人去敖汉刺杀二皇子殿下。

死在了敖汉,便与我们没任何关系了。

谋臣二:属下觉得可以让人侵入敖汉,到时敖汉那边则会以为是王上放弃了二皇子,一生气,那二皇子的命估计也就没了。

几经商量才定了一个妥当的计划,先由萧战厉去探探情况,摸清楚了再行动,找些厉害的杀手,比如这大陆上最强的杀手组织“修罗殿”的杀手,潜入敖汉军营,杀了那萧战忌,到时怪在敖汉人的头上,与他自然不会有半点关系。

几日后,敖汉边境处。

拓跋寒他们就驻扎在离两国交界处不到一里路的地方,这地地处高势,易守难攻,也好防备那巨野军丢弃萧战忌这二皇子举兵再犯。

最大的军营里热闹得很,除了抱着宝宝的慕琉璃和一脸寒意的拓跋寒外,还有刚赶来的夜雪。

“师父,你就让阿雪抱抱小师弟吧。”

夜雪撒着娇,一双美目盯着那拓跋闹闹粉嫩嫩的小脸。

好可爱的小家伙,那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冲着她笑呢,那粉嫩嫩的小腮帮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下去。

慕琉璃眼都没抬,冷声声的道,“你若想抱,自己生一个去。”

她说的绝对是实话,没半点玩笑的意思。

把夜雪的脸弄的羞红一片,一小姑娘突然跟她说生孩子的事,她怎么能再淡定下去,娇声的冲着慕琉璃道,“师父,你取笑阿雪。”

慕琉璃没发现自己刚刚那话有什么取笑的意味,她好不容易生的孩子,怎么可以让别人说抱就抱,上次那是特殊情况,否则除了拓跋寒她不会让任何人碰她家的宝贝儿子。

拓跋寒看着两个性格天差地别的人对话,才发现,什么是很难沟通。

慕琉璃压根不会讲笑话,可夜雪却偏偏听什么都是笑话。

“师父,你怎么这么偏心,寒哥哥抱得,阿雪便抱不得吗?”

夜雪矫唇一撅,不依不饶道。

拓跋寒一听这边都扯上自己了,不得不插话,“阿雪,你别胡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顺利的签订盟约,把巨野大军彻底赶出敖汉。”

“没事,一切有寒哥哥和师父在,阿雪不怕。”

夜雪眯着眼笑道,在她心里那拓跋寒和慕琉璃就是万能的,特别是慕琉璃,就是神仙也没她师父神。

慕琉璃没被她那马屁拍到,寒着声音道,“我不会永远都在你身边,你自己若是不能强大起来,那也别怪别人欺负你。记住,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

她一直觉得这世界是个强者的世界,强者是不能依靠别人的。

夜雪瞧见慕琉璃突变的脸色,马上正色道,“阿雪知道,阿雪会强大起来!保护自己的国家。”

没人知道,就是这个美丽娇小的小姑娘,日后成为这九神大陆上的女王,威名赫赫的女王。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屋外风行突然冲了进来,“王爷,王妃,四公主,那巨野的使臣求见。”

“谁?”

拓跋寒问道。

“是前些日子的四将之一青蒙。”

风行快速答道。

“青蒙!”

夜雪看向拓跋寒和慕琉璃,“寒哥哥,师父,是青蒙,他应该是带着巨野王的旨意来的吧。”

“让他进来便知道了。”

慕琉璃淡淡地道了句,与其这样玩你猜我猜的游戏,还不如叫进来直接问来的快!

青蒙在风行的带领下进了军营,立着身子一脸得意道,“我们王上答应你们的要求,不会举兵再入侵敖汉,还请你们放了二皇子殿下。”

慕琉璃立在一侧没答话,拓跋寒也没打算开口,现在有敖汉的四公主在,她是最有资格谈条件的人。

夜雪一改刚刚那娇笑的小女子姿态,严厉的大声喝道,“你们毁我十几座城池就打算这么算了吗?”

她的家乡本来是多么的美丽繁华,却被他们弄的那么的残败那么的狼藉。

她心里的怒气与不满该向谁发泄?

“四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当日说好的,我们巨野退军,你们还回我们二皇子殿下的。”

青蒙急了道,此番若是救不回二皇子殿下,回去定然不好交代。

“说好的?我可不记得我与你说好什么?”

夜雪态度一转,冷笑道,那神情倒是与慕琉璃有几分相似。

“你,难道寒王也想出尔反尔不成?”

青蒙声音一顿,见拓跋寒久久没表态,不觉失声嚷道。

拓跋寒俊眉一挑,双肩一耸,如寒冰办的声音响起,“此番是你们巨野与敖汉的事,与我无关,还请与四公主商谈。”

一句话,就把以前的话撇的一干二净。

“你们不觉的欺人太甚了吗?”

青蒙没想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逼迫到这般田地。

夜雪见他反而来指着她们的不是,火气更旺,“欺人太甚?是谁杀了我大哥,伤了我三哥,气昏我父王的?又是谁夺我城池,毁我家园,伤我百姓的?”

那一句句的控诉直击青蒙的耳膜。

青蒙呲鼻一笑回道,“战场上自然有生有死,有伤有痛。四公主不会连这也怪罪于我们吧,要怪就怪你们不够强大。”

“你。你……你……”

夜雪美丽的小脸扬起,恨不得出手扇那青蒙一个嘴巴,毕竟功力太浅,没几个回合便被青蒙弄的哑语。

慕琉璃本是打算看着好戏的,奈何自己那小徒弟太不给力,几句话便败下阵来。看着气焰正嚣张的青蒙,忍不住出口道,“你这话也在理,我刚刚还在想该如何开口告诉你一件如此悲伤的事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便放心了,你们二皇子殿下身子骨可真是弱的很,一不小心就这么去了,我们是救都救不回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蒙一张脸瞬间惨白一片,去了?

救不回?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萧战忌死了!”

慕琉璃淡淡地道,那表情淡定自如,却不像在说假话。

连拓跋寒和夜雪都差点被她骗了,若不是知道那萧战忌还活着,看她那神情都会信以为真。

“你说会好好待我们二皇子的!”

青蒙大叫,此时已经没什么规矩可言,人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我是说过,我也善待他了,一日三餐伺候的好好的。可正如你说的,生死有命,怪不得他人!”

他说的歪理她借来一用,看他如何辩解。

“要怪就怪他不够强壮!”

“怎么能不怪你们,是你们挟持了他的。”

“可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想你不会这么健忘吧!要不要我提醒你下!按照你刚刚的意思,这全都怪你们二皇子自己身子弱,死了也活该!”

慕琉璃狠狠地道,那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笑,她倒要看看他这次如何扯淡。

“你,你?你是故意的!我们二皇子没死?”

青蒙这才反应过来,明白那慕琉璃是说的谎话,故意着堵自己的。

“现在还苟延活着,不过我可不保证他待会会不会身子一弱便过去了。”

慕琉璃继续绕着话,故意挑那青蒙的刺说。

青蒙听出她话里面的威胁,咬牙看向夜雪道,“四公主想怎样?替父兄报仇?敖汉与巨野的实力差距如何,我不提醒,你也该知道!”

报仇?

那是门都没有的事,他们退兵已经算是恩赐了,若不是二皇子被抓,他们的大军早就攻破了他们敖汉的所有城池了。

夜雪性子也烈,听出他那反过来的威胁,却也不愿服软,“我父王和哥哥的仇,我师父已经帮我报了,可那些枉死了的百姓的仇。却无处可伸,你们必须陪我敖汉黄金五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供我们重建国家。”

伤三哥杀了大哥的白道和红颜都被慕琉璃打成了重伤,也算是替他们报了仇了。

“什么?你让我们赔款?”

青蒙一度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了。

“不错!”

夜雪点头确定自己的话。

那青蒙忍不住大笑,“四公主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听说过强国向弱国敬奉白银的事吗?”

这钱若是赔出去,被耻笑的将会是整个巨野。

“夜雪不觉得刚刚的话有何处值得将军你这般大笑的,我想将军最好尽快去筹备银两来赎回你们那身子骨有些弱的皇子才好,我还真怕他死在我们这。”

夜雪气势重新回归,扬着头傲气十足的道。

帅气的一挥手,“将军请,不送。”

逐客令一下,青蒙也不好赖着,挥袖出了军帐。

青蒙那脚刚迈出军营,那等在外面的黑影就凑了上来,“怎样?二皇子殿下呢?怎么就你一人?”

青蒙哎的长叹了一口气,又把刚刚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黑影一听要陪黄金五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两眼发直,呢喃道,这可怎么办?

青蒙低首沉思片刻也想不出法子,才道,“回去再商量吧!”

这一时半会的他也想不出一个实用的法子来。

是夜,巨野军营,银面人飞身进入青蒙的军帐。一脚用力踢醒青蒙,青蒙朦胧见那张白晃晃的银面,吓的从床上滚了下来,“主,主上!”

“废物,二皇子呢?”

“还,还没救出来!”

青蒙怯生生的道。

“没救出?不是有了王上的旨意了吗?”

“可是,敖汉那面又有了新的要求……”

青蒙又把白日在敖汉军营发生的事全部叙述了一遍。

“好个厉害的女人?我今夜便去探探,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的神圣!”

银面人沙哑着声音,那双黑眸在黑夜里泛着阴森的光。

像是一匹极其凶恶的野狼。

慕琉璃睡得很熟,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拓跋寒身上的那股好闻的气味从她外侧传来,那用几块木板搭起来的简易床上和衣躺着的,正是闭目假寐的拓跋寒。

帐外人影一闪,慕琉璃警觉的坐起身子,把怀里搂着儿子递到拓跋寒的怀里,“帐外有人!”

拓跋寒也警觉的搂着儿子,大喝,“什么人?”

那屋外的人身形一顿,显然没料到会被发现!

慕琉璃见没人答话,却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对着那刚刚发现异常的地方迅速的投过一把匕首。

锋利的匕首刺破军帐,眼看就要刺中那帐外屏住呼吸的人了,那人若是再不动弹就要被匕首刺中了,只好一提气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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